冰冷刺骨的空間中,隻有呼吸聲,幼苗始終戰戰兢兢不敢發聲。
文起也是頭疼不已,他的意思是,必須由幼苗完成最後一步,即便是契約,也不可能是自己來做,那麼最後這句話必須由幼苗出。
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家夥見了巨牙族之王後,反應竟然如此劇烈,畏懼到如簇步,如果巨牙族之王真的想殺它,雖然幼苗幼,但也不會像吹灰一般容器。
隻是幼苗的膽子實在是太了,這讓四周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清冷起來,甚至有些尷尬。
目光齊聚幼苗身上,但它絲毫不為這些目光所動,依舊是那副膽怕事,哆哆嗦嗦的樣子,恨不能找個機會趕快溜進文起的體內,真恨自己為什麼要相應文起,從其體內出來,去見眼前巨牙族之王。
“你拿出些誠意來,這樣不顯的太過尷尬了。”
文起歎了口氣,實在是大跌眼鏡,微顯怒意地道:“怎麼你也是老烏魯的子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地之種,且生長到現在這個階段,為什麼這麼膽,他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會吃了…再他也是尋求幫助的,難道我們相互聯合有錯?你大膽去去做不就完了。”
幼苗依舊是不管不顧,根本聽不進去文起的話。
本來抓著他的耳朵不放,剛剛站位腳跟,卻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到了文起的肩膀上,呼呼穿著粗氣,搖頭道:“不協我真的做不來…”
文起皺眉,牙齒咬了咯吱作響,若不是大地之種,他恨不能一巴掌將這家夥拍死,而他身後的曲達施等人,更是一頭霧水,看的有些心驚肉跳,不明所以。
狀態良好的眾人,在見到幼苗如此舉動後,先前就對巨牙族之王有所忌憚與恐懼,這下更是這樣,嚇的臉都白了。
這些人中隻有文起保持著正常,甚至火熱的狀態,是他憤怒也不為過,表現出的是焦躁與不安,心想著談成的事,難道就因幼苗的膽而泡湯,那之前做的努力豈不白費,他怎麼能甘心。
而巨牙族之王就像是看笑話一般,帶著冰冷且不屑的笑容,右手拄著額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完全不放在心上,但也不著急,讓文起等人在哪裏焦躁與不安,他倒是樂得如此,仿佛幾隻猴子雜耍,很是解悶兒。
文起眯起眼睛,沉吟道:“你不,那我就了,但你要告訴我細節,不然,關於契約訂立,我可是一竅不通。”
這是實話,文起從來沒有主動和誰訂下過契約,不管是毛球,還是他身體裏的蟲核精華,或是羅蘭冰泉花的那部分能量,也包括出現在他肩膀上的幼苗,這些完全是它們自願,文起不過同意而已。
但眼前的儀式,兩個家夥都已同意,問題是如何表述,因為主持這場儀式的便是肩膀上的幼苗。
如果它不清楚,那誰知道,就算巨牙族之王能力通,也並不知曉。
“就是…就是…需要…需要一個信物,作為…作為簽訂契約的…條件。”條件兩個出口,幼苗心翼翼地瞧了眼穩坐冰座,高高在上的巨牙族之王,在沒發現任何異常神情後,顫巍巍道:“那件…那件信物…必須…必須是他身體一部分…必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