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銳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同桌的女孩,注意力大部分分散在店裏,眼看四方,耳聽八方,不放過一點點可疑的蛛絲馬跡。
就在此時,“嘰……”的一聲刺耳摩擦聲驚響,停靠在隔壁服裝店的一輛亮紅色突然急促起步,時速達100地直衝小吃店而來。店鋪為求創新,門口那一麵牆全是落地玻璃,可想而知碰撞那一刻會何等光景。
而沈銳與晚清所在位置剛好是落地玻璃處,很容易看到轎車,沈銳眼眸微沉銳光四射,隨即就像鏡頭慢放一樣,推開晚清至遠離車子的安全位置,動作敏捷地欲趕到老人麵前候命。
“呯!”一聲巨響,轎車撞破玻璃牆,碎片散落一地,人們驚慌失措地尖叫哀嚎四處走避。有些動作遲緩的狼狽跌倒在地,被匆忙逃走的狠狠踏過,有些嚇的手腳發軟,一動不動。
內心頗沉,畢竟首次麵對這樣的場麵,怯倒不會,卻是有點膽顫心驚。沈銳極力壓下不易察覺的無措!
然而,目及的畫麵讓他心髒徒然緊縮。隻見,原本正在擺弄餐具及食物,方才還為他引路的溫柔可人地淡笑的服務員,駭然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女士手槍。槍口錚錚地正對老人。
廖國賢畢竟曾經受過嚴格的訓練,很快反應過來,桌下長腳踢開廖振華的凳子,立刻站起左手往來人腹部利落一擋,右手用力在手腕一扣,槍支自然落地,右腳做支點,左腳猛地踢開刺殺者至幾米遠。
受挫的女人依然詭異溫柔地笑著,仿佛方才的一切皆是虛幻。幾番動作下來順利的讓廖國賢潛意識地察覺不妥,然而未給他時間思考。頸後汗毛忽地筆直豎起,腦海危險警鍾猛然敲響。可惜,等他反應過來時,黑洞的槍口的已經對準了他的眉間。
無眼的破碎玻璃毫不留情地打在晚清身上,幸虧今天聽媽媽的話換上長衫長褲,不然無辜被砸出幾道血口子有的她哭。小心地避開碎片倚靠凳子站起身子,四處掃望,查看店鋪情形。
隻見,似乎跌坐在的男人手持黑漆漆的手槍,直指廖國賢。晚清不知道是嚇呆了還是神經粗的可怕,立刻拎起旁邊的凳子,以生平最大的力氣砸過持槍者。或者的晚清的RP大爆發,又或者的廖國賢的命不該絕,凳子如她所願,砸到持槍者。致使槍的軌跡偏移。
而此時,目眥欲裂的沈銳奮不顧身地撲向廖國賢。“嘭!”又一聲巨響,心口一陣緊縮,晚清眼中的慢鏡頭重播,沈銳的身子緩緩地向後倒去。懸掛半空中的血河慢慢噴灑開去。
‘靠!真TMD疼死了。’失去意識前的幾秒鍾,沈銳狠狠想著。
接住倒下的沈銳,死裏逃生的廖國賢全身發軟,隻是根深蒂固的思想提醒自己,不可以無尊嚴地隨便倒下。深吸一口氣,他腦海豎起十二分的戒備。他知道爺爺的到來肯定會惹來那人的注意,趁機暗殺不無可能,可惜,他大意了,誓想不到,那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鬧市動手。
眼觀四方,發現剛才被隱藏在店鋪的刺殺同夥牽製住的警衛人們,已經趕到爺爺跟前。廖國賢內心微舒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