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輪迷蒙的意識隨著迷人的男性氣息越發侵襲她心底的堅硬堡壘,似乎有什麼柔極似水卻又剛硬如鐵的霸道東西,敲碎她從未有人碰觸過的護城牆。
啪啦~~啪啦~~~,恍惚中,她聽到牆壁剝落在地的聲音。忽然,耳垂襲來一陣陣濕熱溫軟的觸感,洶湧而至的酥麻軟糯自尾椎一點點的蔓延全身。
“想我了嗎?”頗有不得到滿意的答案誓不罷休的橫蠻語氣,低沉的男聲透出些許的危險。
晚清呼啦的一瞬間回神,身體自然反射的掙紮起來。這個死混蛋流氓,居然咬她耳垂,該死的,為什麼她的敏感點在耳垂,而且,她居然今天才發現,嗚嗚~~~~~麻煩大了。
然而,抱著晚清的人隻是將之掙紮歸納為常見的反抗,嘴巴鬆開口中的軟糯,埋首在晚清的頸間,嗅聞懷中人芳香撲鼻的甜美。
耳邊的強烈威逼感逐漸散去,換做脖子處熱熔的、癢癢的陌生感,之前的掙紮已然不知覺地停下,此時她眼角抽了抽,更想給他一個後肘,當她是娃娃不成?可是,頸項再次傳出的悶悶的話語讓她心下微酸。他說
“不要離開我。好嗎?”
自上次的醫務室見過他一麵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晚清在後麵的軍訓中再看到一麵,若不是她歸隊後,吳老大從他那裏授意的放水鬆懈,她真的以為醫務室一會隻是心裏的一時臆想。現在被他鐵臂緊緊的捆住,心中竟然湧向微微的歡喜。而他委曲低微的話更是令她悵然若失,向來霸道橫行慣了的人也會在人前如斯不安。
“這次可以在家過年了嗎?”笨拙的避開他讓人心神混亂的話題,晚清迂回的反問他放假事項,雖然在醫務室的見麵短暫,但她不是瞎子,他身上筆直翠綠的軍裝可是明晃晃在她眼前。
“你想我在嗎?”姚柏偉聞言依舊埋在晚清頸間不抬頭,心思千回百轉,最後決定還是照用‘哀兵政策’,甕聲甕氣的問。
脖子間的嫩肉被他弄的更加癢熱,鼻子噴出的熱氣熏的晚清暈乎乎。然而聽到這話頓時氣悶,小手大力拍打腰間的烏黑大手,狠聲罵道。
“白眼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兩年沒有回家,不記得家裏還有父母等著嗎?混賬東西。”
姚柏偉聽到這,沒有絲毫的反省以及生氣的跡象,反而越發往晚清頸間探去,邊吸取誘人的芳香邊悶笑出聲,由開始的微微顫抖到最後的全身震動。
本來他發出的氣息已經夠擾亂她的心神,現在還一副發瘋的樣子,晚清更是一臉氣打不住,額頭青筋突顯,逐漸彙成一個大大的‘井’字。就在她又要責罵他時,縮頭縮腦的家夥終於露出原形,調轉位置,麵對著她。
“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你終於開始在意我了,距離成功拿下又靠近了一步。”姚柏偉開心的以鼻尖抵住晚清的,心裏猶如百花盛開滿天煙火齊放,輕飄飄的魂不著體,一臉不自知的白癡笑容。
啪!不用聽也知道她額頭又生出一大個‘井’,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最後憑借老師那裏學來的道家清心咒,平複內心騷亂。自作孽啊,她幹嘛要對這個混蛋動心。算了,就當做是支付之前狠心的利息吧。
“呐!姚柏偉,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考上理想的大學之前,絕不談戀愛。”不要再說她冷血動物了,這已經是極大的退讓。
“沒有!”姚柏偉依舊傻笑,看著晚清張張合合的小嘴,斬釘截鐵的豪氣回話。好懷念那鬆鬆軟軟的香甜味道,等下嚐嚐。
“我不管,就算我對你有那麼一丁點的好感,在上大學之前你都不可以………………
後麵話想說也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的小嘴時隔2年後,又被同一人堵上。
一陣寒風吹過,枯黃的紫荊花樹葉片片翻飛的飄零而落,時而在擁抱著的一雙情侶擦身而過,時而調皮的降落到他們頭上或肩膀,時而自地麵躍起圍著他們歡快跳動著沒人能懂的舞步。
隱身在樹後的兩人一站一蹲,注視不遠處的新生出爐的情侶,心下不自覺地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