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天最近很鬱悶,他被他老哥逼著去上英語四級培訓班,說是明年要麼過四級,要麼就去死。
打電話給秦越:“喂,越越,你在幹什麼啊?”
秦越一大早的正在睡覺,被手機給震醒了,一聽聲音居然是楊天天。
他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道:“在睡覺啊,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床?”
“唉……”
楊天天同學聞言,長長的而又哀傷的歎了一口氣,他道:“我哥簡直就不是人。”
楊旭彼時正在刷牙,突然間感覺鼻子一癢,‘阿嚏!’一個超級大的噴嚏就打了出來,滿嘴的牙膏沫子噴了一鏡子。
楊旭揉揉鼻子,心下暗道,肯定又是那個死小孩在罵我了!
而楊天天為什麼罵他呢?
卻不是因為他給他報了英語四級培訓班,而是給他報了英語四級培訓班早班,也就是說楊天天同學每天要7點起床七點半準時到教室,然後背兩個小時單詞和語法,接著上課做題目,接著下課。
楊天天對秦越道:“居然給我報了早班,這不是誠心想要我早衰嘛!”
秦越聞言,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外麵早起做早餐的秦雪聽見了,便敲了敲他房間的門問道:“越越,你笑什麼?”
“啊,姐你起來了啊,”秦越揉揉眼,道:“待會兒跟你說個笑話。”
秦雪一臉的莫名其妙,隻道:“你多睡會兒,我煮了蛋花粥要等一個會兒。”
“噢,”秦越應道:“那我等會兒就起來。”
楊天天在電話那頭一臉悲傷,他道:“我哥說早上讀單詞腦子好使,不然他這錢就白出了。”
“經理大人也是為你好,”秦越諄諄教導他道:“你就爭點氣努把力,爭取明年給這英語四級過了不就行了嘛,再說能有多難啊,不就那幾千個單詞嘛。”
聞言,楊天天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其間飽含著憂傷寂寥。
直把秦越聽得是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笑道:“你就挨過這段時間唄,權當是高考複習了!”
“這能一樣嘛,”楊天天悲憤道:“我覺得我現在就是佇立在寒風中的春天的最後一縷綠色,快要被摧殘了。”
秦越被他惡心的不行,道:“那我去看看你行了吧,哪有這麼憂傷啊少年。”
“真的啊?”楊天天頓時來了精神:“來吧來吧,趕緊來看看我吧,我倆中午一起去吃烤肉去。”
“……”秦越道:“你坦白說,是不是你哥怕你逃課把你身上的錢全都給沒收了?”
聞言,楊天天頓時淚流滿麵:“簡直是滅絕人性啊,全身上下除了坐公交車的錢,我現在是標準的身無分文!”
秦越扶額,無奈道:“好吧好吧,中午請你吃烤肉。”
“偶也!”楊天天立刻歡呼:“越越我把地址發給你嗷。”
說完便掛了手機,秦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楊天天的短信就過來了,那速度,生怕他反悔了似的。
秦越無語半晌,掙紮了一會兒便起床了。
順手拿過櫃子上的保暖居家服套上,這還是他跟秦雪倆一起去買的,秦雪說,在家就穿舒服點,天天牛仔褲多難受啊。
秦越想到這,笑了笑。便拉開門,洗漱吃早飯。
屋外的陽光正好,暖暖的似乎能曬到人的骨子裏,舒服的讓人歎息。
秦雪聽到動靜,知道秦越是起床了,便道:“不是要你多睡會兒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起床了?”
秦越在洗手間擠著牙刷,道:“被天天吵醒,睡不著了,對了姐,我中午過去找天天。”
“不在家吃飯了啊?”秦雪將煤氣灶的火關小,蛋花粥的香氣頓時彌漫了整間屋子。
“嗯,不在家吃了,”秦越道:“經理為了防止天天逃課,把他的零用錢全都給收繳了,他現在身無分文,我得去拯救他一下,請他吃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