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春的別名是嚇煞人香，但是這裏的碧螺春卻是淡淡的茶香。
蘇涼給她也倒了一杯，道：“也許可以再來一遍，秦雪別讓自己後悔。”
“再來一遍？”秦雪喃喃。
蘇涼突然間不想再說什麼了，因為她知道這一開始就是賈斌和秦雪兩人的事情，她們插手太多會造成她們自己的困擾。
適得其反，這不是她們要的結果。
“他現在怎麼樣了？”秦雪問道。
“要住院觀察，”蘇涼道：“他的公司已經快要倒閉了對嗎？”
秦雪沉默，蘇涼亦是不會再問。
有些事，有些話，不需要說，彼此明白就好。
兩人一時間沉默，滿街的華燈璀璨，透過深色的玻璃照射進來。
蘇涼道：“你可以去看看他，716病房。藍百合已經回去了。”
“我……”秦雪張張嘴想要說什麼。
蘇涼擺擺手打斷她：“你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沒必要跟我解釋什麼，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
秦雪默然，是啊，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出了茶吧，楚少東的車正好停在她們的麵前。
“總裁。”秦雪勉強朝他笑笑，原諒她，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楚少東看了她一眼，對蘇涼道：“賈斌住院了。”
蘇涼點點頭，道：“沒什麼大問題，住院住一段時間就好了。”
“嗯，”楚少東對秦雪道：“衡信企業的股份大半被你們買了去，距離倒閉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秦雪轉過臉，不與他對視，沉默。
蘇涼打開車門，坐進去：“走吧，剩下的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楚少東不可置否，驅車離開。
隻剩下秦雪一個人，站在這滿街的華燈之中，明明滅滅……
蘇涼臨走前給她留了一張醫院的值班卡，可以開啟自動門進去。
秦雪掙紮了一場，還是沒有去醫院，她要好好想想。
或許吞並賈斌公司的企劃可以放一放。
第二天一大早，約翰滿臉不高興的推開秦雪辦公室的大門。
將企劃案放在她的麵前，質問她：“為什麼要暫停？”
秦雪看著那份自己一手操作的企劃案，眼神裏的情緒沉浮不定。
“雪，難道你還愛著他嗎？”約翰皺眉。
“約翰，”秦雪抬眼看著他：“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約翰聞言，心下一陣不安，秦雪的眼神告訴他，她還對賈斌留有感情。
“好的，”約翰道：“我給你時間，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秦雪不解。
“跟我結婚。”約翰認真道。
“不行！”秦雪脫口而出的拒絕。
話一出口，秦雪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激烈。
忙放緩語氣，對約翰道：“約翰，這件事我們再商量好嗎？我還沒有準備好。”
“那我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約翰冷聲道：“直接吞並賈斌的公司。”
“不要！”秦雪驚愕：“你說了要給我點時間的！”
聞言，約翰深深的看了秦雪一眼：“為什麼要拒絕？”
秦雪啞然，是啊，為什麼要拒絕，一開始就是她拜托約翰幫她成立風尚和衡信對立的，現在說不要的又是她，她到底是怎麼了。
“對不起約翰，”秦雪勉強的對他笑笑：“我想我需要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