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曉聽旁人說道“十方妖道駱長錦”心裏不由大喜心想這不就對了嗎?黑色長袍之人應該就是當初地宮中的那個放蛇的人了。他平常也聽人說過苗疆裏的人有飼育毒物習俗,再一回憶,當初闖進地宮之中放蛇的人眼睛正是被老伯伯弄瞎之後被另一個人攙扶逃走。這麼一想他幾乎就確定這九江幫總舵總算是來對頭了,而如今九江幫現任幫主隻怕便是那日放毒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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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九江幫總舵外來了個粗布麻衣打扮的小子,他雙手袖子都卷了起來,顯是一路趕路熱到不少,見九江幫總舵外麵站著守衛當即是持著係著行李的竹棍往大門這邊走來。
門前守衛見這人徑直走來隻恐是來乞討的叫花子,當下吼道:“甚麼人,這九江幫也是你來的著的!快滾,不要把大爺惹急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的!”
那人聽了,臉色顯然害怕當即站在原地不知要不要過去。守衛見他不走,趕起步子一踹過去,結結實實打到了這小子身上,這人看似結實的哪知這一腳踹下去竟就“哎呦”一聲跌倒在地,嘴裏嗚嗚的不知道說著甚麼、守衛聽他嘴裏不幹淨還準備一腳上去,那人見狀立馬閃躲過去,整個人在地上滾了一圈。他身上本來就有汗水如今這一驢打滾下來,身上衣服上全是一身灰看的好不落魄。
他既是躲過當即拍了怕自己身上衣裳,站起身子衝守衛嘟嘴委屈道:“你們··怎麼·怎麼這個樣子,我聽說這兒收廚子做飯的就趕過來了,難道不收廚子?”兩個守衛一聽是來當廚子臉色欣喜,立馬就換了個態度,又是招手示意他過來說道:“你小子怎麼不早說?當然收了。”
守衛雖是招手示意他過去,可這人卻還怕再受挨打,將手中竹棍靠在肩膀上做出要走模樣,怯怯說道:“你們可不能再是動不動就打人。”
守衛此番隻想勸他進來當廚子當下又是好說歹說,這人才是慢慢靠進腆著臉問道:“那麼可真像說的那樣,每月都發大把大把的月錢?”
兩個守衛他這麼說,看他神色,隻當是從鄉下跑來尋生計的傻小子也不知是誰人把這九江幫招廚子的事情告訴他的,快語答道:“當然有了。”
近來九江幫少了個廚子,說是偷走九江幫裏的錢財跑路失蹤,上麵早就把招人的告示貼在附近牆麵上可遲遲無人應聘卻叫人心急,如今見眼前有不要命的人應聘廚子當即怕他走了,駕著他身子便要把他往府裏引去。
說是偷竊逃逸,可其實這已經是一年來死的第三個廚子了,三個廚子不見的借口出奇一樣,饒是尋常人士也會思考其中內在隱秘,可縱使官府衙門有甚麼懷疑見九江幫勢大也不敢去攪渾水。而下麵幫眾也都明白上麵人口頭隨便的一句失蹤便是條活生生的人命。
那人被守衛駕著進去嘴裏又是問起每月月錢待遇,守衛見他如此財迷直在心裏罵他不要命,可嘴裏所說仍是一句一句好話。
三人繞過大堂一路走進一個屋子裏,那屋子裏正坐著一人對著賬簿本子。那人約是中年年紀,頭上戴著儒冠,此刻就好像沒發覺進來幾人一樣,依舊用毛筆勾畫著賬簿,守衛向來知曉這人的性子此番見他忙著也不敢妄自說話。
又是過了一陣見這人手上不再動作,其中一個守衛方才迎過去輕聲說道:“溫總管,這廚子有人來應聘了。”
被守衛稱做溫總管的人不由噤聲片刻不想還有人來當廚子,當下見兩個守衛將人帶來,衝他們揮了揮手手道“每人半個紋銀去仁義堂領賞去吧,就說是溫總管叫你們來的,這人交給我了。”
兩守衛一聽連忙道謝作揖退了出去,溫總管見他們走遠後這才站起身子問話道:“你叫甚麼名字?”
駱曉連忙是把早就想好的假名說出:“小人名叫梅田。”
“梅田,你戶籍何處?”
“小人戶籍就是杭州鄉下,嫌農活賺不了多少,這才是進城來碰碰運氣。”
隨後那溫總管又是問話,駱曉也一一是作答。他見駱曉可信,始才冷聲示意他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見你日後幹活的地方。”說完話,便是邁步出了屋子,駱曉見狀便是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