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殤桓見陸婉晚吻上了他的唇,雙手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可是頭卻突然一陣陣地眩暈起來,視線漸漸模糊,眼前的臉也恍然間變成了靜夕,正朝著他笑得燦爛。他在失去意識之前,小聲地喃喃道:“不是,不是靜夕。”
陸婉晚扶著他癱軟的身體,使出全身的力氣將他挪到床上,隨即像泄了氣一般呆呆地坐在床頭。心狂跳著,她一直到這一刻都不願意相信,居然有一日,自己會有這樣不齒的方法將他留住。
她站起身緩緩走到茶桌前,衝著屋外道:“梨兒,拿兩壺酒進來。”
陸婉晚不停地往嘴裏灌著酒,她哭著道:“楚殤桓,你知道我愛了你多久嗎?比你愛夕煙還要早很多很多年。可是為什麼,我在你的眼裏從來看不到自己的影子?為什麼?我愛你比她更多啊!”
她哭著哭著突然笑了起來,“就算如今你躺在我身邊又如何?你的心不是我的,我要你的身體有什麼用?陸婉晚,你怎麼會變得如此不堪,怎麼會,用如此的手段留住一個心裏從來沒有你的男人?”
她腳步踉蹌著走到床邊,癡迷地望著楚殤桓安寧的睡臉。慢慢地脫光他身上的衣衫,再一件件地褪去自己身上的,頭靠在他的胸膛,貪婪地感受著他沉靜的呼吸和獨特的氣息,漸漸睡去。
懷夕院
靜夕獨自坐在窗邊,從黃昏到天黑,又從天黑到夜深再到黎明時分。楚殤桓始終都未曾回來。
屋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靜夕被突來的亮光刺痛了眼睛,下意識地用手遮著。
朵拉捧著臉盆進屋,發現床榻一如昨天一般的整潔,又看到靜夕身上穿得依舊是昨天的那件衣服,心知她整夜都沒有合過眼。
心疼地走到靜夕麵前,濕了毛巾遞給她,道:“主子,你這又是何苦呢?”
靜夕淡淡地接過毛巾,心不在焉的擦著。過了一會,起身道:“王爺一夜未回,咱們去陸側妃那裏看看吧。”
楚殤桓緩緩睜開眼睛,覺得頭戚戚地痛著,他聞到一股不屬於靜夕的女人香,心中一驚,側頭竟然看到陸婉晚枕在他的胸前睡著。
忽然,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王妃,王爺和側妃還沒醒,您過會再來吧。”
楚殤桓慌忙推開躺在自己身上的陸婉晚,準備起身,卻發現兩人身上都未著一縷,心中大驚,隨手拿起床上的衣服慌亂地穿著。
這時房門大開,靜夕走進門看著眼前的一切,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對不起,打擾王爺和陸側妃了。”
“靜夕!”楚殤桓匆匆穿好衣服便追著靜夕出來,他急急地拉住靜夕的手,道:“你聽我說,我和陸婉晚什麼都沒做!”
靜夕仿佛躲瘟疫一般急急地掙開他握著的手,看了看他光著的腳,冷聲道:“王爺還是穿戴整齊好再說吧。”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楚殤桓頹然轉身,便看到陸婉晚穿著褻衣站在門口一臉嘲諷地望著他。楚殤桓一個箭步上前,用盡力氣勒住她的脖子,怒道:“你會後悔,昨日竟然沒有被我掐死!”
“來人!將陸側妃仗打三十大板,禁足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