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洺沒有過很久便回到了我的身邊,手裏端著一個類似於木碗的容器,裏麵裝著剛剛士兵們吃剩下的東西,他始終不離開我身邊的這個舉動一度讓我懷疑他始終是不信任我的。
“你做的雞很好吃,炊事兵哪裏有鹽巴,今天晚上你可以教著他們怎麼製作。”boss發話了,隻是我有點質疑自己的身份是否從奸細變成了廚子?
“大哥,你知道我做的這個雞還有名字嗎?”我抱著自己的雙腿蹲在了他的身邊,一臉希冀的望著他,很可惜的是人家隻是動了動眼珠子瞥了我,半個聲音都沒有發出,繼續悠哉悠哉的吃著他的粥“真不可愛,我跟你講啊,這個雞叫叫化雞,有一個叫化子,沿途討飯流落到一個村莊。一日,他偶然得來一隻雞,欲宰殺煮食,可既無炊具,又沒調料。他來到山腳下,將雞殺死後去掉內髒,帶毛塗上黃泥、柴草,把塗好的雞置火中煨烤,待泥幹雞熟,剝去泥殼,雞毛也隨泥殼脫去,露出了的雞肉。”
“看來你的真實身份就是叫花子了?”他拿出一個類似手帕的布料仔仔細細的擦拭著那個碗,他的手指並不是二十一世紀的男生一般修長白皙,粗大而又被小麥色裹覆的手指靈巧的將哪塊手帕穿插在木碗之間。“哼,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放鬆警惕,你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我好奇。”
這個“奸細”似乎走了兩個極端,要不是極端的聰明就是極端的愚蠢。這個人善於讓人產生對他的信任感,無論是剛見麵時候他所提示果子能吃還是現在又在我麵前準備那個“叫化雞”。但也拜他所賜,士兵們的夥食似乎可以不斷的提高。想到這裏他牽動了自己一直緊繃的嘴角,讓一直蹲在他身邊的雪飛甚是驚訝。
等士兵們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蕭洺發出了再次出發的命令,而我不得不跟著他們一起行軍。從一開始的蹦蹦跳跳,拉著一個年紀大了的炊事兵撿撿草,摘摘蘑菇,一會兒就又跑到樹上摘下一堆的果子扔給那個大叔。可惜好久不長,沒過多久,我便從隊伍的最前麵拖拉到了最後,原本在前麵帶隊的蕭洺也陪著自己拖後腿。
“蕭洺啊,我走不動了,休息吧”我發誓,我的聲音絕對是顫抖的,我的雙腿絕對是開啟了震動的,我的雙腳肯定是布滿了水泡的。
“不行,在傍晚之前我們必須到達下一個驛站。”露天宿營本來並沒有什麼,隻可惜有這麼個身份不明的家夥,現在竟然一直試圖阻止我們行軍。這個是不可能實現的。
“蕭將軍,要不然讓我來背這位少年吧,我看他是真的走不動了。”跟在蕭洺身邊一個叫段鑫的男子主動的提出了要背我。
本來我還是笨樂意的,可是考慮到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卻隻能勉強的笑笑,拒絕了對方的好意。天知道,雖然我的胸部沒有特別大,但是也不是沒有的。就這樣被別人背著,估計肯定能感覺到。我發誓。
撿來了一個樹枝充當我的拐杖,我憑借著自己的頑強的毅力,靠著段鑫的扶持,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了蕭洺所說的地點,還好這裏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晚上睡覺不至於天為被地為床。好多的士兵在淋雨之後沒來得及換掉自己的濕衣服,而我也發現了這裏的空氣更加的濕潤,導致了我跟好多士兵的身上出現了濕疹,瘙癢難忍。在這麼個時代,我不指望有什麼皮炎平之類的西藥來拯救自己,看來隻能寄希望於老祖宗的中藥了。
看著蕭洺、段鑫、郭宇等將領隔著自己的衣服抓著皮膚,我就嘿嘿的偷笑,雖然我也跟他們一樣。
“小鑫鑫啊,你能不能給我找點雞蛋過來呢?我肯定能治好你的皮膚的癢癢。”在今天的觀察之中我發現這個軍隊沒有軍醫跟隨,據說是在半路被掉到沼澤裏溺死了。所以好多士兵身體出了問題都沒人能診治,在一個下午的觀察中我也知道了中午的那個叫化雞最終是蕭洺送給了生病的士兵,自己沒怎麼吃。在知道自己做的東西被人這麼珍惜之後自己的內心還是很開心滴。
“真的假的?”段鑫在聽到我的稱呼指揮先是渾身不自在的抖動了一下,然後便滿臉質疑的瞪著我。
“如果起不到療效,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看到他的臉上明顯鬆動了,我立刻加上了一句“絕對不帶重樣的!”
段鑫立刻走了出去,估計去找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