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貓輕鬆的望著雲景說道:“又什麼不敢,有多少你隻管下,今天我看你的醃海魚大燴是吃不了了。”
雲景淡淡說道:“走著瞧”
這一局也很快,沒走上三十步棋,雲景就推盤認輸了,雲景似乎臉上有些不像剛才那樣平靜了,看著常貓那裏的銀紙,他說道:“錢太少,下的沒意思,不下了。”
常貓正高興得意,平白得了六十兩銀,可抵過自己五年的零用了,他嗬嗬說道:“小雲,不是我說你,比不過就認輸,說這些有用嗎,今天就是你有多少錢我都陪你比。”
雲景望著他,愣了一眼:“這可是你說的。”他看了眼常貓身旁的銀紙說道:“你那裏也就一百五六十兩,咱們比兩百兩,你可敢。”
兩百兩,人群中像炸了鍋一樣,嗡嗡嗡發出各種聲音,兩百兩在望海城裏夠普通人家生活五年了。武大平他們看著常貓,比著手勢,讓他見好就收算了,有六十兩銀,胡吃海喝幾個月已經足夠。
常貓對著他們得意的一笑,意思讓他們放心,兩百兩銀到手了,他嗬嗬笑道:“行啊,你不後悔就行。”
雲景從銀紙裏抽了兩張,放在桌上,靜靜看著,常貓點了點手邊的銀紙,隻有一百五十七兩,說道:“這裏就一百五十七兩,差著的我給你寫個借條。”
雲景笑道:“可以。”
很快有人送來紙筆,常貓寫完簽字畫押,兩人擺棋再戰,這一局就不似剛才那樣快速了,雙方你攻我防,十分膠著,常貓的神情越來越凝重,他略微著急,走出了一步錯招,雲景借此獲勝。
姚白佳宣布雲景獲勝,雲景得意的拿著借條對著常貓扇了扇,挑釁的說:“還來不。”
常貓叫了一聲:“再來”
“來多少”
常貓說道:“再來兩百兩的。”
雲景鼻子一哼:“兩百兩太少,要來就五百兩。”
常貓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五百兩就五百兩。”武大平他們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可常貓已經顧不上那麼多,借了七八十兩,還欠著四十多兩,一百多兩的虧空,那裏還的出來。
棋局擺上依然同上一局一樣,常貓苦苦思索,最終還是在一個小失誤下,丟失了大好的局麵,最終節節敗退,又輸了一局。
這下常貓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五百兩加剛才一百多,要了親命了,別說他了,常峰丘一下拿出那麼多錢,也夠嗆。
哆嗦的寫好了五百兩的欠條,“一千兩,敢不敢”常貓嘶啞的叫著,再考慮不了別的了,隻有扳回來,不扳回來,自己就倒黴了。
姚白佳望著他,低聲勸了句:“常公子,算了吧。”、
整個人群已經再不能發出半點聲響,那麼大的豪賭,就是聽也沒聽過,緊緊閉著嘴,眼睛呆呆看著正中的三人。
“不能算,我要贏回來,我就不信了。”常貓牙齒都快咬碎了。
雲景冷笑一聲道:“照你這樣下去,那就沒完沒了,我可沒時間陪你耗,一千兩可以,就最後比一次。”
輸了,又輸了,常貓不相信,雲景棋藝怎麼會這樣好,不對,他肯定是運氣,對,是運氣好,不行,我不幹,還要來,我一定還要再比一次。
常貓哀求雲景,再比一次,就最後比一次,還是姚白佳發話,那就最後比一次,兩千兩,不論輸贏,隻是最後一局。
常貓重重的點了個頭,覺得頭隻是點下去,還沒有能抬起來,就隻是那麼短短的一瞬間,姚白佳已經在宣布雲景獲勝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了剛才那盤棋沒有,下成什麼樣子,一張紙已經放在他的麵前,他拿起筆,嘩嘩流暢的,寫下了三千兩的欠條,那幾個字似乎還特別的漂亮,無所謂,沒關係,他平靜的仿佛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春樹嬌嫩,新枝發芽,魚正在府中看著花樹感懷,就見武大平幾人抬著常貓急衝衝的進了府門,武大平見到魚,率先就是一陣哀嚎:“哥,親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魚的眉頭一皺,死胖子,學誰不好,學常貓做什麼,他指著半昏迷的常貓說:“常公子這個樣子,是怎麼了。”
武大平幾人忙著把早上發生的事給魚講了一遍,魚聽完後,想了想問:“你們說那個美女叫什麼,姚白佳,你們把事再細細講一遍,特別是這個美女的動作和說了些什麼話。”
“對,姚白佳。”武大平點著頭說著,又把看到的同魚講了明白。
“呸,人家早告訴你們了,姚白佳,要敗家。”魚罵了句,說著他指常貓道:“這擺明了是個圈套,就常貓會去上當,還不快把他抬進去,讓我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