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嫣兒靜了下來,認認真真地讀了許多醫書,以前嫣兒看醫書總覺得沒多大的用處,因為憑借自己和她師父在外闖蕩的十二年經驗早就能應付身邊人所患的各種疾病,加之又在家鄉二年的醫館經驗,更是讓嫣兒醫術精進,隻不過現在遇到了難題,再次看醫書,總覺得自己又能查漏補缺,受益頗多了。特別是她師父與她分別時留給她的那本《雜藥記》裏麵講述了許多並不常見的一些疾病,以及一些因地域位置,時節變化,男女特征不同所產生的各類病症差異,更是有一些外域的蠱毒之術。
“小姐小姐,你的信。”玲兒看見嫣兒坐在院子裏的石椅上,馬上跑了過來。
“慌什麼?”嫣兒不急不慢地說道。
“小姐,你的信,上官公子寫的。”玲兒跑過來,還有一些氣喘地說道。
“啊!”嫣兒一聽到是上官賢的馬上坐直了身子,看向玲兒,搶過了信。拿了貼在胸口。“怎麼辦?怎麼辦?”嫣兒心裏激動溢於言表,可又有些忐忑,因為不知道裏麵寫了什麼。“好緊張,好緊張。”嫣兒嘴裏不停念叨。
“小姐,緊張什麼啊?拆開看不就知道了嗎?”玲兒說道。
一聽玲兒這樣一說,好像是這麼一回事。便手抖著,慢慢拆開了信。
隻見信封上寫著柳姑娘親啟,之後嫣兒打開了裏麵紙函,嫣兒看著字,字體飄逸,灑脫,而在收尾處蒼勁有力,果真好字啊。嫣兒看著字還未來得及看內容,便在腦海裏已經腦補出了,上官賢寫信時的畫麵,肯定也是一襲白衣飄飄,端坐書案。
內容寫到:嫣兒姑娘,自府上一別,已有多日未見,賢實乃掛記姑娘手上之傷,因有諸事在身,未能當麵慰問以示歉意,故特寫此信。再者母親誤會你我二人之事,賢以向其解釋清楚,顧姑娘不必擔憂,再次送上拜會之意,願姑娘還能記住十五之約,端午將至,願姑娘與姑娘之父佳節愉快。
賢奉上。
“賢,賢,賢。”嫣兒合上了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嘴角上揚一直笑著不停的說這上官賢的自稱。“十五之約肯定沒忘啊。”
“小姐,小姐,你一個人在說什麼啊?”玲兒看著嫣兒合上了信還在傻笑,嘴裏還一直叨念著,忍不住好奇的問到。
“小孩子家家的,你不懂。”嫣兒看著玲兒說道。說完便站起來拿著書走進了房門。
玲兒就看著嫣兒走了進去,自己一個人愣在了原地。
“啊——”嫣兒進了房門,看著房間無人,自己興奮地叫了出來。過了半霎之後才抑製住了自己內心的波瀾,在窗前做了下來,重新打開了書。看著書裏的字符,都頓感親切,“滁州一帶,雪山一脈,多咀雪蟲,形白而體小,內有寒毒,食人使體肉痙攣,骨抽搐,”嫣兒讀著這一句話,眼睛一亮。“滁州?”這是上官夫人家鄉之地,雪山多咀血蟲,內有寒毒,這是否與上官夫人所患腿疾有關。嫣兒馬上合上了這本書,跑去了書房。一進書房嫣兒便輕車熟路地翻看那本《本草記》
“穿破石:學名‘翼核果’,味淡,微苦,性涼,主治,風濕麻痹,跌打損傷……蠱脹、蠱脹?”嫣兒淺淺一笑,“找到了,找到了。”內心說不出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