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一看,顧昂身著朝服,還在向自己行禮,連忙回了禮,說:“嫣兒拜見顧大人,大人真是客氣,客氣了。”
顧昂看著嫣兒笑笑說,“柳姑娘,裏麵請。”
嫣兒笑笑,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嫣兒看著裏麵的格局,好像似乎和外麵普通的院子不太一樣,嫣兒越想越不對勁,心裏越來越沒有底氣,跟在了顧昂的後麵一言未發。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顧昂帶嫣兒在一間側廳裏麵坐了下來,顧昂示意嫣兒走下,嫣兒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查徒為嫣兒斟上了茶。
顧昂飲了一口茶,看了著嫣兒,說:“今日請柳姑娘來,是有一事相求。”
嫣兒有些不自然的笑笑,說:“顧大人,請講。”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顧昂為嫣兒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嫣兒聽完,早已覺得這一切不是真的。自己早上貪睡了一點起床,被人叫醒不說,自己和不熟識的人上了馬車也不說,可是知道了自己現在在皇宮,還知道了宮中確實又瘟疫不說,還被太醫院的主兒請求自己去治療瘟疫,這一切對嫣兒來說信息量太大,嫣兒聽傻了眼。
“柳姑娘,這一切人命關天,還望姑娘出手相助啊。”顧昂站起了身,對著嫣兒行禮說道。
嫣兒連忙站了起來,說:“顧大人,不是嫣兒不肯幫忙,隻是這疫情什麼嫣兒什麼不知,隻恐嫣兒學藝不精,誤了大人大事。”
顧昂看了看嫣兒,說:“柳姑娘的醫術,老夫自是信的過。要是姑娘也無能為力,那老夫也不會錯怪柳姑娘的。”
嫣兒想了一想,自己所說與師父學醫十二年之久,見過的疑難雜症不會比這宮裏的太醫要少,可自己一介平民,貿然這樣出現,是真的沒有影響嗎?可宮中有百多條性命,自己又是一個醫者,難道自己又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去死嗎?嫣兒左思右想,實在拿不定注意。
顧昂看了看嫣兒猶豫不決的樣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拱著說道:“希望柳姑娘以人命為重,答應我這老頭的一廂情願。”,查徒一看,師父下跪,自己也跟著跪了下去。
嫣兒一看顧昂跪了下去,自己連忙也下了跪,說:“顧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嫣兒既是顧大人請來的,難道這就是堂堂太醫院一院之主的待客之道嗎?”嫣兒有些急切的說道。
顧昂一聽,之道此舉實為不妥,可自己也是無奈之舉,看了看嫣兒,自己冷靜了一下,說:“醫者之道,在於醫德,而醫術之精,也體現醫德,試問柳姑娘,如若姑娘之親人染上疫病,生死攸關,姑娘可否還會猶豫?”
嫣兒睜大了眼睛,有些吃驚,自己一心隻想著這趟渾水自己能否沾染,可差點忘了學醫那天便是要置生死於渡外的。嫣兒看了看跪著的顧昂,笑笑說:“顧大人,請起吧,嫣兒受教了。既是治病,那麼在醫者眼中,隻有病人與未病之人之分。”
顧昂聽了,笑笑,起了身,嫣兒也跟著起了身。
“好,老夫果真沒有看走眼。”顧昂起了身,說道。
嫣兒看著顧昂,說:“嫣兒既然答應顧大人,便會竭盡全力。”想了想,接著說道。“隻是,嫣兒來時匆忙,有些東西並未帶全,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