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是筱霜!”。話還沒說完,隻見一個身影飛來,將門口的葉筱霜緊緊的抱了個滿懷道:“你終於來看娘啦,你…終於…來看娘啦!”最後竟泣不成聲,隻是一味的抽噎!
“媽,我回來,就不走了,我會一直陪著你。”葉筱霜也哭道。
“嗯嗯,回來就好…嗯…好孩子,咱…咱不走了,你就陪在母親身邊,任那什麼勾魂使者,牛頭馬麵,為娘統統給你抹平。”葉筱霜的母親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道,然後抬起頭來,淩厲的目光凝視了方翊羾一眼,抬手輕輕一拍,一道強烈的勁風便向方翊羾襲來。
方翊羾正沉浸在這對母女想見的的感慨中,恰巧瞥見那飛來身影臉龐,那是一張絕美而蒼白的麵孔,看上去隻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高傲、冷峻、華貴,隻是現在上麵掛滿了淚水。方翊羾方正驚訝時,不想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無比的勁風極速襲來,再想躲卻為時已晚,隻能任它結結實實的打在自己胸上,接著發現自己已經穿過大門飛了起來,跌落在幾丈開外的石板地上,瞬間感覺口中湧出一大股腥鹹,隻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東方泛白,天已見亮。
一間寬大的臥房被裝潢的非常精致,淡粉色的壁紙,淺藍色的地磚,一看就能讓人明白這一定是一位少女的閨房,閨房的門口處擺著一個鵝黃色的書架,上麵是一些少女雜誌和書籍,書架的旁邊是一方紅木原色的寫字台,上麵擺著幾盆別致的盆景,盆景的邊上放了一個相框擺台,上麵印有一張讓人驚若天仙的麵容,寫字台的旁邊是一張寬大的雕花大床,大床四周掛了一圈淡粉色的絲帳,大床上麵鋪有一床淡粉色的風信子印花蠶絲錦被,錦被下麵赫然躺著一位俊朗的清秀少年。
少年睜開眼,目光環視,將這個私密的閨房上下打量了一周。然後剛想挪動身子揭被起床時,竟然發現,身體旁邊趴著一位少女,少女嬌柔的身子坐在床邊的一條藤條編織的圈椅上,頭部趴床邊,顯然少女已經入眠,一頭黑亮如絲的秀發仿佛瀑布一般沿著床邊整齊的垂下。也許是少年剛才起身的動作驚擾到了少女,隻見少女慢慢抬起頭,輕輕揉了下眼睛微笑道:“方翊羾,你終於醒了,你剛才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少女竟有些哽咽,水一樣清澈的眼眸上又開始變得煙霧蒙蒙。
方翊羾情不自禁的撫了一下少女的秀發安慰道:“葉筱霜,我怎麼能這麼容易死,何況死在未來嶽母一巴掌裏麵,多沒麵子。”說著竟笑了出來。
葉筱霜突然大叫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用手隻捂著雙眼也不說話,白淨的臉蛋變得像桃花一樣紅。
方翊羾一怔,也不知道葉筱霜又發了什麼癔症,低下頭時才發現,原來自己方才起身去撫葉筱霜的秀發時,蠶絲錦被不小心滑落下來,露出自己半個結實的胸膛。
方翊羾不禁冷哼了一聲,心道:大小姐果然就是大小姐,沒見過世麵不成?自己不就是露出半個胸膛麼,自己下體又沒裸,也值得如此大驚小怪。方翊羾下意識的伸手向自己下身探去,突然,他感覺自己頭皮一陣發麻,趕忙用錦被將自己裹了個嚴實,連臉竟也不敢露出。
良久,方翊羾才慢慢露出一雙眼和一對鼻孔,急急的喘了幾口氣,怯生生的道:“葉筱霜,你……你……到底把我怎樣啦!”
葉筱霜紅著臉,憋了良久方冷哼兩聲道:“切,不告訴你,反正……反正……你都已是姐的人啦,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都看了。”
方翊羾沒想到這表麵弱不禁風的絕美淑女會說出這話,竟也讓自己苦無言對。剛才看到自己胸膛的屢屢紅絲,他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脫成這樣,受了這麼重的傷,葉筱霜的母親明白原委後肯定對自己進行了推宮渡氣並施以針灸治療,但是被脫了個精光,還是大大的超出方翊羾的預料。思及那一掌的威力,至今仍讓方翊羾心有餘悸,他衣服上肯定沾染了許多鮮血,衣服肯定是葉筱霜脫的,也肯定被葉筱霜洗了。
葉筱霜見方翊羾愣住,沒有說話,忍不住道:“我見母親替你治療完畢後,你滿身是血,一時忘了男女之別,所以脫了你的衣服,現在應該已經洗淨吹幹,我去給你取。”說著轉身就走,在將到門口處又轉身望著方翊羾燦笑道:“你放心,我葉筱霜會負責任的。”說完逃也似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