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龍陪陪拉朝後麵輕輕地催了一口氣之後。
猛然間,一股震蕩的空氣細流,形成了不到半米的帶寬,射向了跟在他們身後不到半裏的珍妮。
正在騎馬行走的珍妮,猛地坐下的馬渾身一哆嗦,馬鬃倒立,前蹄繃直後傾,驟然止停了前進,同時發出一聲哀鳴。
珍妮差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頓時嚇了一大跳,虧得騎術精湛,否則必定被摔得頭破血流。
她表情忽然一變,美目之中閃過警覺。
她低頭見自己的馬已經萎靡不前,四條腿哆嗦不停,後麵還在一個勁的放屁穿稀。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魂一般,根本無法行走。
珍妮瞬間從馬上跳下來查看了半晌,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她的馬,還在渾身顫抖口吐白沫,眼看就支撐不住。
“撲通”
馬直接跪在了地上,四腿發軟站不起來。
不管珍妮如何吆喝,又拉又拽,馬就是無法不動彈。
這下可把珍妮急壞了,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現在還是白天,要是天黑了可怎麼辦?後悔自己一個人跟了上來,要是再多個人就好了。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遠處一輛馬車朝這裏駛來,心中頓時大喜,立馬跑到路中間站定,等待那輛馬車的到來。
等到馬車來到近前,珍妮這才看清那輛有四名黑騎武士保護的黑色豪華馬車上有著貴族院的標記。頓時感到微微驚訝,暗自歎息自己不太走運,攔截貴族院的馬車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是什麼人,竟敢攔截貴族院的馬車?”馬車前兩個黑騎武士勒住了馬,盯著珍妮冷漠地喝道。
“我是帝國監察院的珍妮,正在辦案,沒想到我的馬突然得了怪病,實屬無奈這才攔截馬車。實在對不起,我事先並不知道是貴族院的馬車,請幾位大人海涵。”珍妮躬身施禮說道。
就在這時,從馬車裏探出一個肥頭肥腦,大約四十來歲,滿臉掛著微笑的家夥來,他望見珍妮微微驚訝了下,疑惑道:“哦?是珍妮。你怎麼會在這裏?”
珍妮望見這個胖臉上掛著微笑的人也微微一愣,繼而有些驚喜,總算碰到個認識的人,道:“烏蒙蒙法官,你這是去哪裏?”
烏蒙蒙法官朝她擺手,微笑道:“珍妮,到車上說吧。”
珍妮欣然跳上了馬車,做進了車廂中。
馬車隨即繼續慢慢地前行。
車廂內,烏蒙蒙法官微笑地歎道:“我這是出一趟苦差事,沒辦法,這也是我的職責,要到烏鷹堡去核實一下事,要是沒有什麼出路的話,就代表貴族院簽署繼承的文書。列行公事而已。對了,珍妮小姐,你這是去哪裏?”
烏蒙蒙法官身份很特殊,他的法官和以往人們認知的法官還不太一樣,他是貴族院的任命的法官,主要職責是負責處理貴族院的有關法律事宜而且還很有特權,那就是對帝國的法律部門有著監督的權利,有點像律師和檢察官的意味。所以他和珍妮還是很熟悉的。
珍妮聞聽點了點頭,她知道貴族院雖然叫老爺院,都是由帝國老牌貴族組成,也沒什麼實權,隻是負責帝國貴族的冊封、繼承等事宜的審核注冊等等。但對帝國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因為貴族院的老爺們大部分都在帝國要害部門任職,而且最為讓人忌憚的是,幾乎每個老牌貴族的家主都是貴族院的成員。
而且貴族院還和整個大陸魔族長老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連帝國皇帝都要讓貴族院三分。
這也是千年來魔族奴隸主製度的典型代表。
珍妮也沒隱瞞,直接說道:“法官大人,我是在跟蹤嫌疑人時,發生了這種情況,要不是遇到了您,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烏蒙蒙法官臉上帶著微笑,饒有興趣地問道:“哦?什麼嫌疑人,能否方便透露下?”
珍妮望著烏蒙蒙法官笑容,突然感到很有興趣,自從她認識烏蒙蒙法官以來,從來都是看到他的笑臉,沒有一次例外。暗想也許他身處貴族院每天都要麵對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練就出來的神奇功夫吧?或許他那胖臉長得就是笑臉。
烏蒙蒙法官還是麵帶微笑,隻不過眉毛挑了挑,問道:“哦?是什麼方麵的嫌疑人?”
他的問話還算很有專業上的水平。
珍妮搖了搖頭,說道:“我倒現在還沒有確定。”
她自然隱瞞了那股能量爆發的前提,因為這還是屬於相當的機密。據監察院的黑魔導師猜測很可能是能量很大的傳送陣發出來的,也可能是某個人釋放了高級魔法。總之是非常可疑的。所以珍妮才說不確定,這可是有所指。
烏蒙蒙法官不明其中的奧秘,心中感到微微驚訝,但表麵還是帶著微笑地說道:“看來身為監察院高級暗探的你都不確定,那麼此事一定你是那麼簡單。”
其實珍妮對此心裏也沒什麼底,她這麼做有一大半是處於好奇和直覺,要知道惹怒個親王可不是好玩的事,親王不但是皇族,還是手握實權的大人物。所以她沒敢對這位烏蒙蒙法官提起實在跟蹤王府的馬車。
她見烏蒙蒙法官這麼說,還是搖頭說道:“法官大人,你弄錯了。我這次跟蹤隻是出於直覺而已,要知道這是沒有任何根據的。”
烏蒙蒙法官更加感興趣說道:“哦?真覺?哈哈,往往女人的直覺都很準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憑直覺辦事可不是你以往的風格。”
珍妮點頭承認道:“是的大人,但這次我不知怎麼了,就是想把情況搞清楚。”她嘴上這是這麼說,但心理想到的卻是要把馬車內的人搞清楚。直覺告訴她。馬車內做的人似乎很神秘,自己攔住了馬車都沒有露麵,何況自己當時還扮演了個受害女的角色,雖然有些蹩腳,但在那特定的瞬間內,足以讓人深信不疑,可是馬車內的人居然無動於衷。心中多少有點耿耿於懷。
烏蒙蒙法官微笑道:“你跟蹤的人是朝這個方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