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陳英雄等那不勒斯球員麵前,非常淡定地告訴他們現在就可以走了的時候,球員們卻很奇怪。
因為這個男人他們此前從未見過。
他們以為會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或者是主教練一類的,哪想到來的人誰也不認識。
見到眾人疑惑的眼神,來者才笑著自我介紹:“我是德.勞倫蒂斯先生的私人律師,我是受到德.勞倫蒂斯先生的委托來處理這件事情的。現在你們沒事兒了,可以回家了。德.勞倫蒂斯先生不希望影響到球隊的備戰和比賽。”
“那個……這件事情……”馬喬是最關心警方處理意見的。
外麵那麼多記者,都想要采訪他們,那陣仗就好像要生吞活剝了他們一樣。馬喬一想到自己會因為和球迷打架而上新聞,就覺得特別悲催。
“已經查清楚了,是一群極端球迷率先挑釁卡薩諾。卡薩諾先生隻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而且那幾名極端球迷都是有案底的,他們之前就被被列為了足球流氓,被終身禁止去現場看球。所以在警察這邊,他們是沒好評價的。”
陳英雄對法律什麼的不了解,反正聽著覺得似乎是沒什麼後患了,也很高興。
要隻是他一個人被處罰,他倒也不在乎,但是這次自己拖了這麼多人下水,就算他臉皮再厚也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們現在不用擔心警方處罰了。
不過……
“但是球隊內部的處罰,你們都跑不了。”德.勞倫蒂斯的私人律師笑道。“你們最好都做好準備。”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律師讓出了出口,示意大家出去。
“可是……”馬喬聽到外麵傳來的喧囂聲,有些猶豫和擔憂。
“從大門到我們的車,隻有十米的距離,這點距離,你們一個跨步就過去了吧?”律師臉上依然帶著淡定的笑容,仿佛這件事情完全和他沒關係一樣……不過也對,這事情和他確實沒什麼關係。
於是球員們一個個都埋著頭,或者用手遮住臉,快速鑽入了就停在大門口的商務車裏。
隻有兩個人是例外,陳英雄完全無視了那些瘋狂的記者和閃光燈閃成一片的鏡頭,任由那些記者們拍照和攝像,根本就沒有要遮擋的意思——遮擋有用嗎?他才不信記者們不知道參與這次毆鬥的那不勒斯球員名單,更何況他的體型如此顯眼,就像黑夜裏的螢火蟲一樣。
另外一個例外的人是卡薩諾。
他不僅沒有遮擋自己的臉,還朝著鏡頭豎起了中指,比陳英雄都還要囂張。
見cassanate如此配合,記者們自然高興了,不停按動快門,將卡薩諾豎起中指的一幕定格下來,明天的新聞有的好看了!
那不勒斯的記者和編輯們從沒覺得自己也會擁有幸福的煩惱。
現在擺在他們眼前的有兩個大新聞,一個大新聞就是陳英雄和卡薩諾在訓練的時候公然鬥毆,球隊內部發生如此嚴重的內訌,那不勒斯新賽季前景堪憂。另外一個大新聞則是晚上那不勒斯數名球員在火紅玫瑰夜總會的地下停車場裏和幾名極端球迷發生了激烈的衝突,雙反都有負傷。
這兩條新聞隨便哪條拿出去都是轟動全城的大新聞,可偏偏卻湊到了一堆。讓哪個上頭條,對於另外一個都有些可惜。
有聰明的編輯想了個辦法——將兩次事件的照片放在一起,兩個新聞當作一個新聞來講。
所以第二天當各種早報、晚報、日報等報紙上市的時候,那不勒斯的球迷們都知道了就在昨天短短一天時間裏,在這座城市裏發生了兩場著名的衝突。
一次是陳英雄和卡薩諾之間的衝突,一次則是那不勒斯球員們和那些足球流氓的衝突。
不管是那件事情,都足夠讓他們驚訝的合不攏嘴。
陳英雄和卡薩諾之間的衝突和矛盾,昨天下午和晚上通過電視、電台和網絡,他們已經有非常深刻的了解了。沒想到晚上陳英雄又參與到了另外一場衝突中,不過關於這第二次衝突,大家就了解的不是很多了。警方沒有提供更多的信息,他們隻知道那不勒斯的球員和足球流氓們從口角發展到動手,還驚動了警察,讓那不勒斯的警察們以為是兩派黑幫組織在火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