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似乎都在眷顧著我們!因為自從那不勒斯來到聖彼得堡之後,這漫天大雪就沒有停過!而在此之前聖彼得堡可是一直藍天白雲,天氣晴朗的。直到那不勒斯動身前往聖彼得堡的當天,才突然變天的……事情就是這麼詭異,所以我認為這是上帝在幫助我們聖彼得堡澤尼特!”
酒店房間中的電視機裏正在播放著體育節目,聖彼得堡的節目主持人用俄語在感謝上帝。這些話大多數那不勒斯球員們是聽不懂的,但是此時此刻站在窗前的阿爾沙文卻露出了苦笑,因為他聽懂了。
電視機在他身後,節目主持人的話逗笑了節目現場一群人,哄笑聲從電視機裏傳出來。在阿爾沙文眼前的玻璃窗映出了他皺著眉頭的表情。
窗外是陰霾的天空,和無休無止的風雪……鵝毛般的大雪都是斜著飄的,顯然外麵風很大。
這樣的天氣……如果他還是聖彼得堡澤尼特的一員,他肯定會樂出聲來。可他不是,他如今是那不勒斯的球員了。凡是得從那不勒斯的角度來考慮,這場比賽對於那不勒斯來說真的是……太難打了!
另外一間房中,陳英雄的手機響了又響,一條短信接一條短信的。
陳英雄正在用手機和他的前隊友們鬥嘴呢。
團長:“哈哈哈哈哈!”
陳英雄:“你別笑,團長!這樣的天氣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團長:“‘我們’是指你和沙瓦兩個人嗎?”
安尤科夫:“歡迎來到聖彼得堡!看啊,上帝都在歡迎你們,英雄。感謝你給我們帶來的好運,哈!”
團長:“你們意大利吹噓那不勒斯的主場是地獄主場,現在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地獄主場!啊哈哈哈!”
安尤科夫:“今天天氣不錯,不是嗎?英雄?我希望到比賽日那天也是這麼好的天氣!”
……
一開始陳英雄還回,後來他不吭聲了,因為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還擊。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夥子們,我們該出發了!”
和陳英雄同屋的聖克羅切哀嚎一聲:“上帝啊,救我!”
他被外麵那猶如世界末日的景象嚇住了……
對於那不勒斯球員們來說,昏暗到發黑的天空,才下午兩點,街上的路燈就全部點亮,路兩旁的建築裏也透出了燈光,低沉的烏雲壓在每一個人的頭上,讓人仿佛喘不過氣來,以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的狂風,還有打在臉上感覺像是刀子一樣,而絕不像文學作品中描述的那般溫柔地雪花……
他們認為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
當然了,怎麼能夠忘記聖彼得堡現在零下五度的平均氣溫呢?
而這還不是最冷的時候,畢竟這時候還能勉強算得上是“白天”……為了照顧電視直播計劃,明天的歐冠比賽可是晚上打響的,到那時,太陽徹底墜入地平線以下,氣溫還會更低。
在大巴車上,馬紮裏正在安慰自己的隊員們:“我向當地人打聽到的,其實聖彼得堡十一月份的平均溫度沒這麼低的,主要是這幾天連續大風降溫,天氣惡劣,氣溫驟降……所以,呃,如果明天天氣能夠好轉的話,其實……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冷……”
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缺乏說服力,所以幹脆草草收場。
連續下了兩天雪,天氣預報說明天還得接著下,他現在到希望下的更大點,幹脆直接下到一個晚上就積雪一米深的都不,然後歐足聯取消這場比賽,然後大家去一個中立國家的地方重賽……但,馬紮裏自己都覺得這完全不可能。
幾乎每一個那不勒斯的球員,都是從大巴車上一路小跑鑽進更衣室的,然後在開著空調的更衣室裏磨蹭了半天才換好衣服,被助理教練維維亞尼趕回球場。
隻有陳英雄和阿爾沙文表現正常。
為了向隊友傳達自信樂觀的情緒,陳英雄還猛地吸了一口冷空氣,然後一臉陶醉:“啊——聖彼得堡!真是令人親切的寒冷!”
結果,這並未提升自己隊友的自信,反而讓隊友們隻想揍他這個炫耀的家夥……
在彼得羅夫斯基球場,助理教練大喊:“適應這天氣,適應這風雪!你們要適應它!因為這就是你們明天的比賽環境!如果你們現在不能適應的話,到了明天你們就會倒大黴!記住,我們是那不勒斯!我們不是膽小鬼——”
最後一句拖長了音,本來應該是壯士氣的話,卻在最後顫了一下音,頓時就泄了氣勢——助理教練也冷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