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那一刹那間墨曉蝶眸底濃鬱的殺意一閃而逝,袖中兩根銀針閃電般射進了程鳳凰那胸前,與小鬼頭攜手並肩揚長而去。
程鳳凰被蕭弘熙的話嚇愣了,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一麻,胸部忽然間劇痛起來,忍不住放聲大叫:“啊!”
突然其來的慘叫聲把眾人都嚇一跳,個個回首不解地望著相府的大小姐,不明她為什麼突然叫了起來。
程鳳凰痛得小臉扭曲起來,額頭上冷汗直冒,張開雙手想碰胸脯又不敢碰,跺著腳不知何是好,拉著自己娘親的手叫:“娘,痛,痛,好痛!”
驚呆中反映過來的程夫人被自己的女兒弄得措手無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叫痛,著急在問:“鳳凰,你,你怎麼了,那兒痛?”
“像什麼樣子,大呼小叫的,丟臉!”不明事情真相的程相爺板著老臉,吹胡子瞪眼睛地怒罵道。
此處離皇帝坐位不遠,吵鬧聲很快就被老皇帝所注意,漸漸收起臉孔上的笑意凝視不悅地問:“程相,怎麼回事?”
“臣回稟皇上,小女突然身體不適,驚了聖駕,請皇上恕罪!”見皇上親自過問,程相忙起身彎著腰回應。
驚愕的幾位小姐們臉色不安,相互交流了眼神,全都抬目疑惑地瞅著又叫又跳的人,剛才不是好好的嗎?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踏出清漢宮的殿門,身後的熱鬧聲已經響起,聽出程鳳凰的慘叫聲,蕭弘宇由不得停下了腳步小臉露出燦爛的笑容,低聲地問:“曉蝶姐姐,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三皇子殿下,你可別亂猜,奴婢可是品德乖巧的人,有些事情是不能亂說的喲!”墨曉蝶的嘴角勾起了一道漂亮的弧形,晶瑩的瞳眸閃閃發光,噘起紅唇責怪地瞥他一眼,心裏卻暗暗地加了一句:嘿嘿,不能亂說,偷偷做就行了。
兩人會心地一笑,手拉著手離開清和宮,把吵鬧聲棄之不理。
顧不得失禮的程鳳凰痛得差點把眼前的席台給掀了,胸部疼痛越來越難受,當眾大哭大鬧:“娘,娘,鳳凰真的好痛啊,救命,救命!”
“鳳凰,別哭啊,到底怎麼回事,那兒痛啊,你快說啊,急死為娘了!”程夫人見自己的寶貝女兒疼得痛哭起來,驚慌失措拉著自家老爺叫:“老爺,你快想法子啊,快救救鳳凰!”
苦著老臉的程相也心疼自己的女兒,身在皇宮內院哪能到輪自己說話啊,也隻有瞪眼幹著急的份。
程大小姐如小醜般的表演打斷蕭弘宇和玉帛公主的對話,兩人驚訝地瞅著原形畢露的人,臉帶厭惡之色的蕭弘宇輕蔑地道:“真是不知羞醜的女人,以前本皇子真是瞎了眼,會覺得她是個溫柔可愛之人!”
“鳳凰是怎麼了?”
國色天香的玉帛公主嫩秀的靨豔比花兒嬌,水靈靈的眼睛睜得大大,驚愕地望著儀態盡失的好友,碧綠的翠煙宮衣,散花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腮暈潮紅,羞娥凝綠嬌,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媚無骨入豔三分,不愧是皇家出品,極品美人。
“大皇兄,這是怎麼回事?”玉帛公主遙望著好友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心中有些急著地問。
一抹純美的笑容在蕭弘瀚唇邊純淨地綻放,優雅地道:“為兄亦是不清楚,玉帛,不關你的事,別人的事你少理會!”
突然其來的事情,讓眾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相府是又想玩那一出戲,難道是想借病留在宮中等著冊封為太子妃?
這時,賢慧端莊的德妃娘娘優雅地起身,臉龐柔柔的笑容,屈身朝著蕭梓晨施行禮:“皇上,讓臣妾帶程小姐到後殿廂房,順便召太醫來給她診治一下,看是怎麼回事!”
“愛妃去吧!”
老皇帝溫和地點了點頭,對於兒女家的事情當然交給德妃去處置才恰當,望著端莊大方,美麗雍容,豐姿猶韻愛妃,蕭梓晨眼中滿是欣慰,她品性不嬌不悍,遇事榮辱不驚,賢良淑德具有一國之母的風範。
若非太過於愛戀自己的結發皇後,最應封最賢慧的德妃為皇後,整個後宮的嬪妃唯有她才配得起德妃的封號,亦是最有資格成皇後之人,她把後宮管事得井井有,從不讓自己操心,是美貌和智慧並存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