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將軍說笑,奴婢雖說沒資格進鳳儀宮起碼是宮中的宮女,現在皇宮內院最正常不過,而寧將軍是外臣,據奴婢所知是不能出現在後宮之中,何況現在是晚上,是否是更不合理禮呢?”
帶著嘲弄的眸的瞟了瞟他,墨曉蝶露出謔戲的笑意,點頭著瞭望裝飾富麗的宮殿,繼續道:“寧將軍是國舅,如果寧娘娘貴為皇後,住入鳳儀宮寧將軍就有出現的理由,當然,那也隻限是白天得到娘娘的召見,否則,是死罪!”
“墨姑姑說的不錯,本將軍為主子辦事,其他一概不管,隻是墨姑姑來錯地方,所以,抱歉了!”
寧睿浩說完話後,目光寒如冰,衣袖無風而動,長發無風而飄,蓄意的真氣凝驟於手掌,準備雷霆一擊,不管為了誰她必須死,於公,為皇上保守秘密,於私,妹妹登上皇後的寶座那就更加容易。
嬌軀一震,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倪端,難道真的是蕭弘瀚所指使?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緊握住劍的玉手微微顫抖,是不是自己把皇宮想得太有人情味了?還是自己太不了解別人呢?
半闔著眼皮,眸底的波動隱匿最裏麵,左手時而緊握成拳頭,時而放鬆如常,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墨曉蝶淡淡一笑,自說自話:“生死瞬間,神馬都是浮雲,真理真話,值得信懶呢!”
“鈴……鈴鈴……鈴……鈴鈴……”突然其來的一陣悅耳的鈴叮聲傳來,打斷了一即觸發的鬥戰。
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清脆的鈴聲從遠而近,漸漸地彌漫在整個宮殿的空中,時快時慢時清時混的鈴叮聲越來越詭秘。
眩昏,頭痛,心悶!
神色大變的墨曉蝶立即忙運功抵抗,一時大意,竟然上了別人的當,隻顧著對付寧睿浩和埋伏著的人,沒料到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越來越剌耳的鈴聲越來越近,眼花耳鳴的墨曉蝶不停地甩著腦袋,同樣,臉色不佳的寧睿浩再也沒有大將軍的風範,雙手捧著腦袋不停的拍打著。
同時四處傳來高高低低的痛苦呻叫聲,看來所有的人都著了道,勉強保持清清醒的墨曉蝶聽到了不少撲通倒地不起的聲音。
搖晃著身軀的寧睿浩想移步離開,已是手軟腳軟的他蹌踉一步,倒在旁邊的椅榻邊坐著,不用多久他也會陷入昏迷之中。
憋住心頭的悶氣,墨曉蝶收回自己的軟劍,隨地盤膝而坐,閉上眼睛後守心中的最後一絲清明之意,帶動真氣慢慢依照爺爺給的心法而修練,試圖隔絕外麵傳入的響聲。
直到整個大殿中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一位青衣女子緩緩而入,清秀的臉龐帶著勝利的微笑,滿意地點著小腦袋瓜子,邪氣的目光打量著所有人,最後把線視留在盤坐著的墨曉蝶身上。
賈玉蓮臉上的笑意不減輕步往前,玉手中抓住兩隻紫色的銀鈴仍然在搖動著,變得越來越急促的鈴聲一波又一波朝地上坐著的人襲擊。
欲擾亂她的心寧,賈玉蓮不斷地搖擺著鈴叮圍著她轉,所有的鈴聲都攏罩在墨曉蝶的頭頂,兩人無聲地對抗著。
默念著清心經,起初被鈴聲所傷的墨曉蝶已是用全力與她抵抗,持久之相對,血氣在體內澎湃翻滾不已,喉嚨一甜,血液從嘴角流下,一滴二滴,滴滴落在衣裳,形成一朵鮮紅的梅花。
運功過度的賈玉蓮一樣不好受,臉上再也沒有笑容,反而是汗如雨下,緊盯著眼睛的她,如今的兩人是在拿命在拚,看是誰的命大,誰的好運,老天爺會是站在那的一邊。
時間的流逝,墨曉蝶胸前的衣裳被染成大紅色,快支撐不的她心裏忿忿不平,猛然睜大眼睛盯著陌生的臉孔,竭盡體內的真氣向其反噬。
一道強烈的氣流朝賈玉蓮衝擊而去,同樣死撐著的人難於置信地瞪大眼珠子,張開美豔的小嘴噴一口鮮紅的血,手中的晃擺著紫鈴暫停了下來。
守住自己的心脈,記住這個女人,墨曉蝶已知她亦是同樣受了內傷,感受到外麵的禁軍應是發覺鳳儀宮的動靜而趕來,放鬆下來之後身子一歪終於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