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曉蝶的眸光也越來越沉,明白,賈玉蓮除了用紫鈴控製她之外,肯定還有給她吃了其他迷幻迷的物藥,否則好好的人怎麼可能會天天做惡夢。
“白太醫,我二姐怎麼樣?”踏前一步,察言觀色的蕭弘熙亦知道這回自己的二姐真的是病得很嚴重,憐憫的目光瞄向床上的人,幽幽地歎了一口。
“皇上駕到!”
剛站起來的白楊正想回話,隨著門外的傳報聲,明黃色的身影疾步而來,行走之間帶著一股銳氣,美儔的臉龐冷若冰霜,寒氣逼人的眼光橫掃過眾人臉孔。
“微臣(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蕭弘瀚沒有甩三個,直走到床前,冷冷的瞳眸看清楚妹妹那張憔悴的玉容,現在的人就像是一支枯萎的朵兒,了無生氣,死氣沉沉。
“玉帛拜見皇上,皇上吉祥!”慘笑的蕭玉帛覺得眼前的大皇兄不再像以前那樣溫潤如玉,他身上散發出的是冷冷的,冰冰的,給人徹心涼的感覺。
蕭弘瀚扯出淡淡的笑意,拍著她的手道:“沒事,以後有什麼事情找皇兄,瞧你現在都變成怎麼樣了!”
“是,玉帛謝過皇兄!”
淚水滾滾而下,蕭玉帛輕聲地抽泣起來,因為她覺得寵愛自己的皇兄沒有變。
“白太醫,長公主的病情怎麼樣?”
銳利的眸光冷瞥著眼前的人,以白楊的醫術相信什麼病情也會診斷出來,其實,現在蕭弘瀚也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怎麼會突然得病,若非今天小珠兒冒死不顧一切求見,心力交瘁的自己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情。
“回皇上……”白楊環視眾人一眼,都是自己人,挑著眉梢的他繼續道:“長公主本來是沒有什麼病,隻不過,有人想要她的小命罷了。”
“什麼?誰!”
蕭弘瀚和蕭弘熙兄弟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都不敢相信地瞪著白楊,臉色也越來越差,似乎,隻要白楊敢說句假話,要把他給碎屍萬斷。
瞟見蕭弘瀚的表情,墨曉蝶動了動嘴皮子,卻仍然沒有說話,難道,他真的不知道賈玉蓮的所做所為?
冷下了臉孔,白楊不客氣地瞄他一眼,眼底閃過不屑之意,不冷不熱地回應:“信也好不信也罷,皇上可以問問長公主本人的身體感覺就會明白,況且她還被下過藥,哼,愛信不信!”
本身對蕭弘瀚的印象越來越差,麵對他的皇家勢氣更讓白楊感到不爽,激發起他那身傲骨,語氣也越來越冷淡:“皇上,微臣要辭去太醫一職,長公主的病是微臣最後一次出診。”
空氣中的氣氛越來越冷,知其中之意的蕭弘熙乖乖選擇閉上嘴,垂下頭沉思默想,因為宮中的事情,仍然一切都是由皇上主事,從來就沒有打算管理的他自然不會去參於,現在的自己隻關心親人,其他的一律不理會。
緊緊抿著薄唇,蕭弘瀚複雜的目光飄移著,最後還是落在嬌俏的倩影上,她還是淡雅如仙,忍不住傷心他平靜自己內心的波瀾,然後才側目凝視著自己的妹妹問:“玉帛,你近來覺得怎麼樣?”
“皇兄,也許曉蝶和白太醫說的都是真的,玉帛時常臨睡前和在惡夢中聽到奇怪的聲音,而且老在夢中跟魔鬼打架,醒過來後,精神恍惚,沒有食欲,越睡覺就越想睡,隻要睡下就會馬上進入惡夢中難於醒過來。”
說著自己的情況,蕭玉帛顫抖著身子,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繼續低聲地道:“皇兄,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每次玉帛都做著同樣的夢,黑色魔鬼影子都會掐著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了。”
聽著哭訴聲,每個人心裏都酸酸的,惹上這樣種事,真是倒八輩子的黴,墨曉蝶責怪的目光射向一臉陰沉的人身上,不明他為什麼要留下這種害人精在宮中。
“沒事,玉帛想多了,真有人敢傷害人的話,朕決不輕饒她,乖,別害怕,不會有事!”
犀利的眸光盯在自己的身上,心生愧疚的蕭弘瀚安慰著哭得梨花帶淚的妹妹,怒火噌噌地往外冒,看來……那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這種女人根本不配生下自己的龍種,找個機會好好收拾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