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成為廢物?(1 / 2)

柯無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裏有夕陽橘色的光芒撲落在地上,可以看見塵埃在跳躍。這是哪?他怎麼會在這兒?腦袋裏一片昏沉,柯無言隻記得有大量的金屬性的焰氣湧進他的身體,止也止不住。那麼,後來了?身上蓋的是料子上佳的被子,柯無言欲起身,可是身體裏卻傳來錐心的疼痛,剛用手臂撐起小半個身子,整個人又無力的摔倒在床上。

他是怎麼呢?

柯無言心裏大駭,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如蛆附骨的疼痛令他頭上冒出冷汗,等他坐起身來時,他整個人就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渾身濕漉漉的。不去感受身體上的痛苦,柯無言喘了口氣,想抹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可是手卻像是重逾千斤,根本抬不起來。按下心底的恐懼,柯無言雙腳踏在地上,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可是剛一站直身體,他的身體一僵,整個人就這麼直直的撲倒在地上。

“唔!”

死死的咬著唇,柯無言眼眶欲裂,喉嚨裏傳來如困獸般的的嗚咽聲,他死咬住唇,鮮血淋漓,不讓哭聲出來。鮮血從他咬住的地方蜿蜒流下,淚水不住的往下掉。站不起來,全身虛軟,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那他就是傻子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柯無言沒有理會臉上的狼狽,他閉上眼,查看自己的身體。比他想象中嚴重許多,筋脈斷裂,一片狼藉,斷裂的筋脈在他的身體裏被纏在一起,看起來恐怖至極。筋脈成了這個樣子,不知道他的丹田裏的情況如何。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等真正看見的時候,柯無言的心裏還是不禁的湧上悲哀與絕望來。

他這一輩子難道隻能當廢物嗎?

丹田內空空如也,金木水火土幾屬性的火焰不見蹤影。

“嗬嗬~”

頹然的癱軟靠在床沿上,柯無言的眼裏一片空洞,如死水般的死寂,沒有一點波瀾。

“咯吱”

門被推開,柯無言的眼珠轉動了一下,直直的看向來人。

“哎呀!小弟弟,怎麼坐在地上?”

來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青衣,麵容白淨,一雙滴溜溜的大眼好似琉璃骨碌碌轉著,很是可愛。打開門看見柯無言坐在地上,狼狽的模樣,他將手裏的藥碗放在一旁的桌上,急急地去扶他。

將人扶到床上躺下,青衣拿過桌上的藥碗,邊用湯匙攪拌著讓它涼下來,口中邊碎碎的念道:“真是的,身體不好怎麼能下床呢?對了,我叫青衣,叫我青衣哥哥就行了,我知道你叫柯無言,你不用介紹的,諾!喝藥。”

念叨著,青衣用湯匙舀起一勺藥吹了吹遞到柯無言的嘴邊。柯無言看著他,他仿佛一瞬間就長大了,以前雖然成熟,可是卻仍帶著幾分被不諳世事的稚嫩,而現在他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幽深如海,眼底神色難辨,帶著一股死寂之氣,看得青衣心裏一陣膽寒。媽呀!這還是小孩子嗎?

“我的身體又恢複的可能嗎?”沒有喝下遞至嘴邊的湯藥,柯無言一雙眼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拿著湯匙的手一僵,青衣收回手,有些掩飾的笑道:“哈哈,當然可以恢複了,小孩子一天不要想太多。”

柯無言不再看他,隻是轉了轉目光看了一下他呆著的屋子,口中問道:“這是哪?”

“啊?這兒,這兒是木塔,放心吧,以後你就呆在這兒吧。”

木塔,是在內門。

柯無言瞥了一眼黑漆漆的藥汁,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但還是沉默的伸手將碗接了過來,仰頭爽快的喝了下去。他的手指無力,不過比起剛醒時要好了許多,但是手指是顫抖的,還是有許多灑了出來,柯無言也不去管,隻是磨蹭著躺下,翻身背對著青衣,無言的說著自己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