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柯無言惦記上了,時長老笑的很是得意,雙眼微眯,裏麵閃過的皆是狠毒:“就算他再天才又怎樣?還不是死了!一個人死了,一切皆如黃土散盡。他柯騰,也不例外!”
火烏不淡定了,他本就崇拜柯騰,這時根本就沒壓抑自己的怒火,對著時長老怒目而視,氣憤的道:“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柯前輩也還是好好的!”他麵上露出不屑,上下頗不禮貌的打量了他幾眼,嘲諷道:“就憑你,也有資格議論柯前輩?別笑死人了!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這話說的有些過分,時長老在焰刀門也是地位尊貴,哪受過如此辱罵,立時便氣得麵紅耳赤,但是因為火烏是五行門的人,又是小輩,也不好動手,一時間直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木白頓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隨即斂去,轉頭厲聲對火烏嗬斥道:“怎麼能這麼對時長老說話呢?還不道歉!也隻是時長老心胸寬闊,不計較,否則要是其他心胸狹隘之人,早就翻臉了!”說完,他又轉頭對著時長老麵露愧色,不好意思的道:“唉!弟子不懂事,見諒啊!”
火烏剛才也是氣糊塗了,柯騰在他的心裏就和神一般,容不得他人侮辱,這才氣急口不擇言。此時也是知道自己失言了,聽了木白的話,也順勢拱手道歉:“不好意思,時長老,小子莽撞!還望您海涵!”
木白先發製人,先是說時長老心胸開闊,讓他有氣不能發,如果他翻臉了,不就承認了他是那狹隘之人嗎?一時間,時長老氣得差點吐血,但卻有氣不能發,不僅要將它咽進肚子裏,還要扯出笑容來道:“沒事!”這下他是再也沒有交談下去的欲望了,一甩袖子,麵色陰沉的坐回椅子上。
看見火烏低著頭對他使眼色,柯無言眼裏也閃過一絲笑痕,心裏也是頗為解氣。
陸陸續續的個門各派的人馬都到齊了,赤足上人仰頭看了看天色,對著木白說了幾句,轉身朝著擂台走去。
縮地成寸!
轉眼間,他便站在了擂台之上。
眾人嘩然,十階焰者!
赤足上人露出的這一手,不僅讓人知道他是十階焰者,還有可能更強,更是給了眾人一個下馬威。站在擂台之上,往底下掃視了一圈。他的聲音裏含了佛門特有的獅吼功,聲音洪亮,響徹整片空地,一瞬間,滿座皆寂。
他朗聲道:“古人有言:十年磨一劍!今日和尚我也不多說了,規矩和往常一樣,想在比賽中惡意傷人者,你的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分量,打不打得過和尚我。如若有違,也別怪和尚手下無情!”
他雙目似兩個大大的銅鈴,此時圓目一瞪,倒是讓人滲得慌,又加上他剛才表現出的那一手,人們心裏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滿意的看底下的人沒有多言,赤足上人也不再廢話,走到擂台中央,右手握拳,全身焰力運轉,力隨心動,拳頭落到了地上。他這一拳看來很是平凡,拳上也沒有焰,看不出深淺,沒有破空之聲,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力一般,隨意的打出去的,可是這一拳的威力卻是超出了柯無言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