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1 / 2)

第二日,天氣甚好,早早的,柯無言一行人便去了擂台之地,大家都存了這樣的心思,雖然時辰尚早,但也是熱鬧非凡。

火烏今日心情不大好,往常都是笑容滿麵的,現在卻是一臉肅容,也不大愛搭理柯無言。木白看他兩這鬧別扭的模樣,不由笑道:“你兩這是怎麼回事啊?小烏,你醜著一張臉給誰看啊?”

火烏冷哼一聲,也不回答,冷冷的看了柯無言一眼,旋即便扭過頭去,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柯無言苦笑,回答道:“塔主,是我昨天晚上把師兄惹生氣了!”

木白嚴肅了臉,道:“兩師兄弟還是要相親相愛的好,小烏,我看這事要錯也是你的錯,你也別鬧脾氣!”

火烏氣悶,他看起來就像是犯錯的人嗎?這事明明就是小言子的錯。雖然他不否認這裏麵有做戲的成分,但是他也是有點生氣的。這麼大的事,這人怎麼能瞞他這麼久呢?

這場比賽賽期為兩天,今天是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天。守擂台之人仍舊是昨天那個樣子木訥的和尚,但是氣氛比起昨天卻是熱烈得多。不大時間,陸陸續續的那些小門小派的人像打了雞血似的,一個一個接連不斷的往上衝。慢慢地,柯無言也覺得有些不對了。

“是想采用車輪戰嗎?”

這樣下去,那和尚即使不會輸,但是體力焰力卻會消耗的極其嚴重。若此時再出現一個與他相當的高手,這誰輸誰贏,還真是難以預料。

“這些人也忒陰毒了吧,連口氣都不給人家喘!”火烏一個人在那罵罵咧咧的,顯然也看出來了這裏的不對。

木白道:“看衣服,那些人是海沙幫,追龍幫的人,這些人向來是屬於焰刀門的!”

“哼!”有一人冷哼一聲,譏諷道:“焰刀門的弟子還真是丟他祖師爺的臉,如此卑鄙的手段也使得出來,偏偏老身就不讓你如願!輕音!”

那是一個看來年逾五十的老人,滿頭華發盤在後腦勺,插了一根碧色的簪子,她的麵上布滿了皺褶,一身紫色的衣袍,手上拿著一個如她人高的拐杖,看來很是精神。她不是七大門派的人,站在人群中,倒也是鶴立雞群。她的話音一落,從她身後走出一白衣女子來,女子懷抱一把琴,低垂著眉眼,看不清表情,隻能看見她白皙的頸子與形狀美好的眉毛。

不知為何,這人一出現,便輕而易舉的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走向擂台,腳步輕盈,像是步步生蓮,一舉一動都仿佛都帶著一種神秘。

柯無言左手猛地握住右手的手腕,白色寬大的袖子下,那戴在他手腕上的紅色的玉鐲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激烈的抖動起來。而隨著它的抖動,一股灼熱的氣流從手腕處流向他的四肢百骸,帶著焚盡一切的磅礴的流量。

就在柯無言苦苦壓製這手鐲的力量之時,那白衣女子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抬頭朝著柯無言看來。

這是一個如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