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正值六月酷暑,今年的太陽比以往更要熱烈幾分,暗夜城、多獸城和臥龍城三大城池與魔羅森林各占東南西北三方。除了魔羅森林常年籠罩著紫色的有毒瘴氣看不清楚之外,此時的三座城池都可以清楚地看見在烈日下城牆仿佛要被曬裂開來,在三城隻見以前還可以見到的樹木此時隻剩下幹枯的沒有生命的佇立在那,看起來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燒了起來。
臥龍城內。
平曠的街道上沒有往昔的熱鬧,家家門戶緊閉,原本看起來很是清爽的青石板已經有許多已經幹裂了,由於高溫空氣裏可以看見扭曲的光影。臥龍城,赫然宛若死城,沒有絲毫生氣,死氣沉沉。
“這地,已經幹的不成樣子了,現在就算我們這些水屬性的焰者聚集起來,也隻能供給大家的飲用的水,更別說其他了。再這麼下去,能得到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大家都會餓死在這裏!到了此番境地,難道將軍您還要堅持您那可笑的自尊而棄我們所有人的性命而不顧嗎?”將軍府內,一青衣中年人麵色憤怒,唾沫四飛的對著四周之人訴說著自己的憤懣,那神情極其的憤慨。但是他的一雙眼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上做之人,顯然這段話針對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昔日輝煌的將軍府此時已經有些落敗,昔日蝴蝶紛紛的花園此時隻能見到幹枯的顏色,紅色的柱子更是幹裂,露出大大的口子,如此這番景象,誰會相信這竟然是一城將軍的府邸?這是將軍府內的招待客人的大廳,有五人分別坐在兩側,上座一人,正是臥龍城的將軍,巨塔!隻見他此時麵色疲憊,哪有兩年前的意氣風發?
此時滿麵怒色的中年人是臥龍城的宰相,胡不休,他是一位三階的水屬性焰者。在如今這種幹旱的情況下,水屬性的焰者尤其重要,這也是為何他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番言語,不顧上座這臥龍城除了皇帝之外最為高貴的將軍的存在。
“住嘴!”順著上座往下的右邊的第一個位置上得一白發老人一拍桌子,怒然而指,指著胡不休怒道:“區區一個宰相,竟然敢如此對將軍說話。胡不休,你的眼裏究竟還有沒有臥龍城的存在,如此沒大沒小,不知尊卑!”
白發老人名為丁蕭,已經有三百二十八歲了,是一名九階火屬性焰者。與他的屬性一般,他的脾氣也極為火爆,身為臥龍城的老一輩人,最注重尊卑,看胡不休如此這般無理,忍不住跳腳起來。丁蕭一張臉發怒起來便會變得通紅,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焰,就像是被火焰所纏繞著的,讓人望而生畏。
丁蕭在臥龍城內的身份及其尊貴,他幾乎是經曆了臥龍城最為艱難的時刻,在臥龍城的百姓心裏有著崇高的地位,就算是皇帝,也比不過他,見了他也不得不低下身子說話。皇帝最討厭的存在便是這種在民眾心裏占據了如此重大的地位的人,這種威脅他們向來是欲除之後快的。可惜的是,九階焰者的身份,在臥龍城內可以說是頂尖的高手,雖心有忌憚,臥龍城的皇帝也不得不掂量自己的能力。再說,臥龍城的實力本就比其餘二城的差,在這種情況下,皇帝更不敢輕舉妄動。不過一般的焰者注重的都是修行,丁蕭自然也不例外,早已不參與臥龍城的所有事物,這也讓皇帝安下一顆心來。
丁蕭的存在,可以說是在每個臥龍城的人心中都是頂天立地的,現在看他發怒,胡不休更是驚駭失色,隻不過是三階焰者,在九階焰者的壓迫下,完全的被壓製住了,身體內的焰力更是停止不動,額上更是冒出了汗水。其他的幾人麵色也不好,他們的實力根本讓他們沒有反手之力。
“誒,你這老頭子,就喜歡嚇唬小輩,把你的氣勢收回去,這裏誰能受得了!”一道溫和的嗓音響起,大廳裏壓抑的氣息頓時如冰雪消融,緩解開來。一隻布滿皺紋的手攔上丁蕭的手腕,一個青色的身影陡然出現在大廳內。
“拜見青老!”看見來人,巨塔五人連忙站起身來,對她躬身行禮。
“青兒,你怎麼來了?”看見來人,丁蕭也是大吃一驚。
這是一個老人,身穿青色的長袍,手上拿著黃色的拐杖,看起來很時厚實。她臉上布滿了皺紋,就像是枯死的樹皮,斑斑駁駁,看起來很是可怕。可是與她的相貌不符的是,她的聲音卻如二八少女,宛轉悠揚,就像是一隻夜鶯一般悅耳,這人正是臥龍城的第一大高手,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