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進去吧!”席一涵親切的看著席一玲,腳步卻停在了洗手間的外麵。
此時的席一玲被大家奇怪的看了一通之後,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到底是怎麼了,所以也沒注意席一涵並沒有進去洗手間,而是候在外頭等她。
“好!”說完,她已經衝進了洗手間,照了照鏡子,左看看,右看看,發覺臉上並沒有東西,還是和平時一樣潔白無暇,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正要推開其中一間廁所進去,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暡嗡聲,緊接著,不知什麼落到了她的頭上,伸手一捉,一隻硬殼甲蟲便鑽到了她的手心。
她嚇得尖叫了一聲,使勁的甩了甩手,好不容易將甲蟲甩掉了,卻不想,腳下居然跑出十幾隻又大又惡心的硬殼甲蟲,席一玲嚇得失聲尖叫,痛哭出聲。
也沒來得及上廁所,便沒命的衝了出去。
守在外頭的席一涵看著她這副見了鬼的模樣,歪著腦袋,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不是上廁所嗎?”
席一玲還處在驚訝的狀態之中,指著廁所裏頭,害怕的說:“蟲子,裏麵好多蟲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席一涵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麵前,笑嘻嘻的把玩著手上可愛的東西,問道:“是這個嗎?”
席一玲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徹底的癱了下去。
原來位於操場的洗手間,常常被一些惡作劇的同學用來玩鬧,嚇唬那些膽小的女孩,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到操場的洗手間上廁所了。
從這以後,席一玲再也不敢與席一涵過份親密了,她打量著這個怪胎一樣的女孩,在腦海裏將那人給她的資料撕的七零八碎,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什麼性子單純活潑,很好相處,根本就是狗屁。
放學回到家,林嫂已經做好了飯,媽媽蔣燕君正趴在桌麵上算著近期的支出和收入,也許是太過入迷,以至於席一涵在她的身後站了很久,她也沒有發覺。
上一世,席一涵從不過問家裏經濟問題,雖說這個時候家裏並不怎麼富裕,但總歸不會少了她的吃穿用度,她的零花錢也絕不會比班裏其他同學要少,因此,她一直覺得自己享受的這一切都是父母共有的。
但,重生後,她才發覺,一切都不是這樣。
席濤做的是建材生意,按理來說,也屬於暴利的行業,可這麼多年來,家裏的房子一直沒有換,車子開的也是舊版的桑塔納,完完全全就是普通人家的生活。
到底是他真的沒掙到錢呢?還是他將掙的錢花去了別處,就比如那小三母女。
蔣燕君寫寫畫畫了好半天,才終於將帳目理清了,她伸了伸懶腰,一抬頭便看見女兒托著腮坐在她的身邊定定的看著她。
蔣燕君笑著撫了撫席一涵的頭發:“回來了,怎麼也不叫我?”
席一涵俏皮一笑,順勢就撒起嬌來,往蔣燕君的懷裏蹭了蹭:“我隻是想看看我們家到底有多少錢,也好規劃一下暑假到哪裏玩啊!”
即使重生了一回,但她在蔣燕君的麵前仍舊是她疼愛的女兒,席一涵很珍稀這次重生,更珍稀她和蔣燕君的母女時光。
隻有在蔣燕君的麵前,她才能真正的放鬆下來,舒舒服服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