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又惹來一陣哄笑,幾個小混混都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個個望著席一涵流著惡心的唾沫芯子,似乎恨不得立即將她吃幹抹淨才好玩。
“一涵,你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蔣燕君急得大喊了起來,奈何雙手被綁著,如若不然,她定要與這些人同歸於盡的。
“不,我不走,媽,要走我們一起走!”席一涵咬著牙,看著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人,腳步卻往後退了退,露出驚恐的神色,轉而又氣惱至極的望向刀疤男:“你要多少錢?我可以再去籌,隻要你放了我和我媽!”
道路上靜悄悄的一片,絲毫沒有警車的影子,她報警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了,為什麼警察還沒有來。
刀疤臉和他的兄弟們已經沒有耐心了,說什麼三十萬贖人,那不過是個恍子,他們早已知道席一涵的箱子裏沒有錢,也就懶得再跟她廢話了,幾個人一起朝著她走來,笑道:“小姑娘真是難得的淡定啊,拿著個空箱子,也敢來和我們老大叫板!”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
席一涵身子一顫,本能的往後退,可她如何能退得過那些男人?
“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會報警的……”她的底氣已經不足,整個人再次陷入了上一世臨死前的恐慌當中,不……她不要再死一次,她不甘心。
“報吧,警察局長可是我們頭的親戚,你報了也沒用……”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席一涵這才明白,難怪警察到現在還沒到,原來,那邊早已切斷信息了。
看來,她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眼看著一隻手已經扯住了她的袖子,拽著她往回收站的裏麵走。
蔣燕君拚命的掙紮狂叫著,男人們下賤的笑聲響遍了整個回收站。
就在她們都以為回天無術之際,明亮的車燈照了進來,一輛十分昂貴的白色蘭博基尼後麵跟了兩輛重型悍馬,隨後,車門全部拉開,數十名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迅速的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一把把手槍架在了這些作案人的頭上。
席一涵隻覺得腰間一緊,她整個人已經落入了一個結實而安全的懷抱,大手罩上她的腦袋:“沒事了!”
這是一個讓人安穩的聲音,方才強忍住的委屈終於找到了發泄之地,她緊緊的拽住對方的衣襟,將整個身子都縮進了他的懷裏。
沒有人知道她此時有多害怕。
上一世的記憶在她的腦海裏翻騰,絕望而痛苦。
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局勢逆轉,一行人被身手敏捷的保鏢捆綁了起來,隨後警車趕到,那被小羅羅說成是老大親戚的警察局局長,灰頭土臉的求饒道歉。
顧景寒看也沒看來人,隻衝著陳偉淡淡的說了一句:“剩下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偉立即點頭:“是的,我知道了!”
蘭博基尼的車門被打開,蔣燕君和席一涵同時被請進了車內,一場驚魂未定的綁架雖然結局,但事後的主使者還是讓人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