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在這次綁架事件中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在重症監護室裏一呆就是三天。歌宇與離開的日子,又推遲了三天,而在澳洲的晚琳,也打來了催促的電話。
在文藝的病房裏,可熏得知了歌宇要走的消息,從沙發上霍地站了起來喝道:“你居然要在這個時候離開,你究竟心裏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歌宇麵對可熏的質問,抬眼看了看可熏,卻沒有說話,而北海在一旁,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可熏看著沉默的歌宇,轉身朝北海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呀!”
北海不禁一愣反應過來,剛想說什麼的時候,自己的手機便響了。北海看了看可熏,連忙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江南打過來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查到了,你要我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那個安娜進入濱州的日期,甚至在你們從上海回到濱州的日期還要早,但是這也不不能確定安娜的可疑。”江南說著。
“好,我知道了,你立刻幫我安排,我要馬上見露西。”北海對著電話定定的說道,歌宇和可熏也帶著幾分吃驚朝北海看了過去。
北海收起電話,朝可熏看去說道:“你好好陪著文藝和夏曉,醫院裏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不用擔心,我要去見露西,晚上再來接你。”
可熏見狀,連忙拉住了北海問道:“你去見露西做什麼,他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北海笑了笑說道:“是,但是有些事情我還不太明白,我需要去問他。”
北海說著轉身又朝坐在床邊的歌宇看了去說道:“安娜的身份很可疑,如果你急著要走,隻,我們就不去送你了,如果你不太著急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帶你一起去查明真相。”
北海說著朝可熏輕輕笑了笑,轉身朝外走去,歌宇見狀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過去,可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追出了病房門喊道:“喂,查什麼真相?你們去哪查真相?”
北海衝可熏輕輕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和歌宇並肩離開了醫院。
“什麼真相?你介不介意提前告訴我。”坐在副駕駛上的歌宇朝北海問道,北海淡淡笑了笑看了看歌宇,卻又沉默下來。
歌宇輕輕歎了口氣說道:“莫不是這件事跟我離開濱州有關係。”
北海聞聲也歎了口氣說道:“是。”
歌宇有些吃驚,定定的看了看北海問道:“你居然說是,可是我們不是在調查安娜和這次綁架的事了,和我離開濱州有很大的關係嗎?”
北海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道:“我懷疑這次綁架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可熏,也不是我。”歌宇更加吃驚了,身子也不由得朝北海那邊轉了過去,一臉愕然的問道:“難不成是我。”
北海轉頭看了看歌宇,淡淡一笑說道:“也許目的不是你,但起因卻是你。”
“我不明白。”歌宇脫口說道。
北海輕歎了口氣說道:“待會兒我們見到露西,我要問她幾件事情,如果事情得到證實,那麼我的猜測也就八九不離十了。如果真相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樣,你是不能離開濱州的。”
歌宇驚愕極了,看著沉默開車的北海,心裏也是七上八下不能安定。
車子很快到達了目的地,北海和歌宇在臨時拘役所裏,見到了露西,露西在一張桌子前坐著,沒有了之前的光鮮豔麗,但是人卻依然那樣精神,看到北海和歌宇的時候,露西也是滿臉的吃驚,一聲冷笑的說道:“真是沒想到你們這個時候還會來見我。”
“我來是想問你兩件事。”北海坐下剛說道,露西便脫口回答道:“我憑什麼要回答你?”
北海沉默了片刻,淡淡一笑說道:“你不說對你沒什麼好處,如果你說了也許不至於落個綁架致死的罪名。”
“什麼意思?”露西問道,北海輕輕歎了口氣朝路去湊近了一些說道:“柳文藝現在已經昏迷不醒,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你知道植物人的定義是什麼?如果是你主謀的這件事,你也許會承受更大的罪責,但如果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也許你隻是一個綁架。”
“他變成植物人,難道和我沒有關係嗎?”露西問道,北海輕輕一笑起身,淡淡的說道:“有句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你已經被別人利用,卻渾然不知。”
露西臉上有些吃驚,轉身朝北海定定地看了過去說道:“什麼利用,你說清楚。”
“所以你要回答我的問題,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才能完整地將事實真相告訴你。”北海轉頭說道,露西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你問,我所知道的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