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世惑傾眼神瞟來的時候，聶鳳芸忍住笑意閉上了嘴。
順便拍下了慕容玉舉起的控訴小手，“別胡說！”但自己卻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慕容玉委屈，被姐姐打了下小手，但是再看到姐姐笑翻的身影，感到奇怪。
自己說錯什麼了嗎？這是壞人啊，讓姐姐丟下我去跟他說話，還不來理我，就顧著說話，現在還拍了我的手！
在慕容玉一臉的悲催臉下，聶鳳芸笑夠轉過身，看到的就是慕容玉要哭不哭皺在一起的小臉，還有世惑傾微微黑下來的臉。
隨即，聶鳳芸看到世惑傾蹲了下來，對著小小的慕容玉說道，聲音惡狠狠的，“小家夥，信不信，你要是再說一句，我可以現在就廢了你。”
語氣平淡無波，但是說出的話還真有些許嚇人。
嚇得我們慕容玉小朋友多到了聶鳳芸身後，妥妥的當了回鴕鳥，“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自欺欺人感即可傳來。
這時，聶鳳芸出聲對世惑傾怒道，“你嚇到他了！”
“那就如何。”世惑傾不起身，仍然保持著蹲下的動作，但是還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聽到這樣的話，聶鳳芸臉上笑意完全消失，換上了一張充滿怒意的臉，“你，道歉。”
問她為什麼情緒這麼激動，因為這是孩子，她明白從小經受強訓的感覺，那樣並不好受，她覺得不該讓小孩子這麼做，但兒時的她卻硬生生忍了過去。
不過她的心裏，不希望看到孩子受到傷害，至少，在她麵前不行。
世惑傾對她突然的話語弄懵了，但隨機笑起來，道歉？這輩子他都沒對人道過歉，更何況是這麼個小屁孩。
就在他準備反駁的時候，突然發覺麵上一熱，一滴熱液順著臉頰滑到嘴角，澀澀的。
眼淚？！
世惑傾猛抬頭，看到明明剛剛還笑話他的女子在此刻低沉著頭，眼淚一滴滴的從眼裏流了出來，無窮無盡的淚水宣泄而出，讓世惑傾一瞬間慌了手腳。
“喂，你哭啥？你別哭啊。”這個在別人麵前神聖到了極點的人，現在居然在聶鳳芸麵前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在一旁的世惑傾的暗衛吞了吞口水，這女子真乃神人！
“沒，沒事。”聶鳳芸也許是發覺了自己的失禮，帶著剛哭過後嗚咽沙啞的聲音回答，“你就當我沒說過吧，孩子也不是很懂世故，道歉了也沒啥用。”
“對不起，失禮了。”發現自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幹脆直接走人，抱起躲在自己身後的慕容玉，轉身就走。
世惑傾看著麵前走路磕磕巴巴的人，那背影讓他感覺淒涼，到底是因為什麼，她才會哭得這麼慘烈？
聶鳳芸頂著一張哭紅的臉，抱著慕容玉走到了剛剛慕容玉玩的地方，將慕容玉抱在懷裏，不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淚水和傷感。
聶鳳芸看著已經離自己很遠的世惑傾，眼裏充滿愧疚的神色，無聲地對著世惑傾的背影說了句，抱歉。
卻不想這話被世惑傾的暗衛從聶鳳芸的口型中看了出來，回去告訴了世惑傾，而世惑傾一臉迷惑，為什麼說抱歉。
其實，那是一句未完的話，抱歉，隻是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和故鄉的爺爺，死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