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可馨笑著搖了搖頭:“夫人可是個宅鬥高手,雲可瑩是她女兒,自然不是個笨的,即便她當時衝動,隻要身邊的人略做提醒,她還是能暫時忍下一口氣的,否則也不會跑到祖母院中逮我的錯處了。”
香兒聞言,更加不安道:“聽小姐這樣說,看來是大小姐找到對付小姐的辦法了,會是什麼辦法呢?”
不似香兒那般不安,雲可馨隻是沉穩的笑了笑,對香兒招了招手:“你過來,按我的吩咐去做,保管讓夫人她們討不得好。”
香兒忙湊上前去,認真記下雲可馨說的每句話,然後喜滋滋的點頭應了。
次日,在老夫人跟前裝了幾天孝順孫女的雲可瑩病倒了,當看著冬青離去的背影,雲可馨的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來。
沒了雲可瑩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日子,老夫人也未覺得有什麼,每日裏的生活除了念經打坐,更多的時候便是聽雲可馨說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故事取樂。
這日老夫人打完坐,便先行回正廳去了,留下雲可馨指揮守佛堂的小丫環清掃。
雲可馨將事情吩咐了,便重新坐回書桌前,她想著趁丫環們打掃的間隙再抄錄一些經文。
隻是她坐下沒多大會,便見平常慣給雲可馨抄錄的經書裝訂的小丫環端了一杯新沏的茶水,討好遞給雲可馨道:“四小姐,您每天要抄錄這麼多經書,真是辛苦,喝茶杯休息片刻再抄吧!”
雲可馨聞聲抬首,看著眼前這個模樣清秀的丫環,美眸一轉便移到丫環的纖纖十指上,隻見那手指瑩白纖長,不像丫環的手,倒更像養尊處優的大家小姐之手。她微微一笑,接過丫環手中的茶,並不動聲色道:“我記得你叫玉蘭吧!你倒心細。”
玉蘭見雲可馨神情無異常,便是悄悄鬆了口氣,她微垂了眸,盡量克製自己的視線不在那茶杯上流連,並略微羞澀的笑道:“奴婢是叫玉蘭,小姐真是好記性,奴婢能為小姐做的也隻是端茶遞水這等小事。”
看了玉蘭一眼,雲可馨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並故意忽略玉蘭眸中閃過的一絲驚喜,並做關切狀問道:“我記得你識字,以前你也常念經給祖母聽,偶爾也幫祖母抄錄些經書,在祖母麵前極得臉。”
玉蘭聞言,卻是麵上的笑容一僵,她不知道這四小姐突然提這事,是什麼意思,因此略微遲疑了片刻,一邊觀察雲可馨的神態,一邊小心的回話道:“沒想到四小姐對奴婢的情況了解的這麼清楚,奴婢的父親是一名秀才,兩年前因病重不治而亡,家道自此敗落,後為給體弱的母親看病,便賣身到雲府做丫環,得老夫人看重,得以時常念經抄錄經書,雖然現在奴婢的差事被四小姐取代,可奴婢從未怨怪過四小姐,還請四小姐明察。”
見玉蘭略顯急切的辯解,雲可馨卻是迷茫的笑道:“我又沒說你什麼,隻不過是看你的手十指纖長如玉,便想……便想祖母……祖母……”雲可馨話說了一半,便覺頭暈目眩,搖了搖頭依舊如此,餘下的話還沒說完,便伏在桌上昏迷過去。
見雲可馨昏迷,玉蘭不放心,便湊近輕聲喚道:“四小姐、四小姐,您怎麼了。”喚了兩聲,見雲可馨沒有反應,玉蘭這才鬆了口氣,剛直起身子,便聽吱呀一聲,佛堂的門開了,緊接著身著水紅對襟短襦下配同色繡金絲芙蓉紋百褶裙的雲可瑩閃身進入佛堂,見玉蘭仍舊沒有動作,她便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把拽住玉蘭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