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可馨剛想拒絕,卻聽老夫人語氣冷淡道:“你一心為瑩兒著想本是好事,隻是據我所知,梁相夫婦都不太喜歡自以為是,自做主張的人。馨兒可以答應你,不過她們兩姐妹以後別再想進入相府大門。”
雲磊聞言一怔,本還想再爭辯,可想想老夫人所言,最終泄氣般的不再吱聲。雲磊又坐了一會兒,實覺沒意思,便起身告退了。
雲可馨陪著老夫人說了一會話,見老夫人露出疲色,伺候老夫人回房休息。才出福瑞院,便見雲磊在一直守在福瑞院外,不等雲可馨開口,雲磊已搶先開了口:“四妹,我有事單獨與你說。”
雲可馨心中了然,卻是不動聲色,隻示意香兒站遠些,她卻不開口說話,隻靜待雲磊主動開口。
雲磊見雲可馨沒有開口的打算,隻好硬著頭皮開口道:“四妹,咱們是一家人,光耀門楣的擔子全落在為兄的身上,你應知道若為兄入了相爺門下,日後官路自然會暢通許多,你願意為了雲家一門,幫幫四哥嗎?”
雲可馨聞言,卻在心中冷笑,這就是雲磊,即便此刻明明是在求人,卻依然放不開他那股自傲。深吸了一口氣,雲可馨淡然的開口:“大哥,你所求之事,我幫不了你,相爺是什麼性子的人,你應比我更清楚,他不願收你為門生,自然有他的道理,大哥還是放寬心了的好。”
雲磊本不想向庶出的雲可馨開口,若非她入了相爺的眼,他如何也不會如此委屈自己,不過即便他自負,但雲磊還是極敏銳的人,因此也不再裝出一幅好大哥的樣子,隻一把鉗住雲可馨的手腕,狠厲的開口責問:“說,相爺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亦或是你在相爺麵前說我了的什麼不是?”
盯著手腕上那隻使力的大手,雲可馨微微皺眉,一把甩開雲磊的鉗製,並不悅的開口:“持才自傲,無容人之量,難堪大用,這便是原因。”她說完,便越過雲磊,帶著香兒徑自往馨雪居而去。
被相爺拒之門外,雲磊心中極為憤恨難受,一個在花園涼亭喝悶酒,雲可瑩接到消息忙趕了去,卻聽到雲磊的抱怨,她細問下才知道兄長是為相爺拒收門生之事難受,便耐著性子在一旁輕聲勸慰,並不忘捎帶著罵上雲可馨幾句。
這邊兩兄妹沉浸在各自的憤恨不甘中,那邊假山之後,卻藏著一個纖細的身影,那少女對身旁的婢女低聲道:“快遞消息給舅老爺,請他詳細查出雲可馨在相府用膳那日都與相爺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