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幾千年前,我出生在湖畔的一戶人家中,或許因為我是個女孩,我的出生並沒有給家裏帶來喜。父親為了能生個兒子,娶了二娘,二娘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看著母親的地位漸漸被二娘取代,我心裏很難過。盡管我的出生並不讓父親歡喜,但是我天資聰穎,又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父親變打算將我嫁入豪門,謀取一些錢財。為此,父親請來了先生教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轉眼間,十八年過去了,我已經成為了一代絕色佳人。父親便開始為我尋找歸宿。母親也為我整日唉聲歎氣。
一天下午,我去山上遊玩散心。天漸漸黑了,我卻迷了路,坐在一棵樹下哭了。
“姑娘,你怎麼了?”
在漆黑的夜幕中,我借著淒淒的月光看見了他依稀的身影。
“我迷路了。”
我掏出隨身帶著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噢,原來如此,明天再下山吧,晚上走山路很危險。”
我警惕的看了看站在我麵前的人,聽他的聲音,他有著和我一樣大的年紀。
他好象知道我在擔心什麼,隻是輕輕的安慰我。
“姑娘,你別怕,我方才聽見姑娘哭泣,來看看而已。”
我們聊了一夜,得知了他的事情。
他叫陸子軒,父母雙亡之後,他便看透了這世事滄桑,來到這山中與世隔絕。
天漸漸亮了,我看清了他的樣子。白皙的皮膚,清秀的臉龐,一雙明亮的眸子。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手拿一把折扇,風度翩翩。
他怔怔地看著我,我趕忙低下頭。
他帶我下山,我便與他告辭了。
回到家中,我看見堆的像小山一樣高的禮品。
父親和二娘正在樂此不疲的數著錢財。母親在一旁偷偷落淚。
父親見我進來,迫不及待地說這是給我的聘禮,兩天後娶我進門。
我傷心欲絕。他們還是把我當作可以釣到金銀財寶的魚餌,把我賣給了那個有錢人。
我不甘心。
趁著天黑,我逃出了那個魔窟,它現在讓我覺得好可怕,讓我覺得好冷冷的無法呼吸。
我逃到了山上,我知道他們在我身後追我,我不經意間腳下一滑,跌下了懸崖,暈了過去。朦朧中,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抱起我。。。
這是哪兒?簡潔的小屋子,雖小,卻井井有條,陽光從門外照進來,還有個穿著白色衣服的背影,是他嗎?
“姑娘,你醒了?現在好點了嗎?”
是他,是陸子軒。
我掙紮著坐起來。
“我還我,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
陸子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我在懸崖下看見你暈倒,把你帶來我家療傷。”
漸漸的,我已經習慣了有他的日子。
我常在家為他縫補衣服,每當紮破了手指,他總會很擔心的為我吮去手指上的血跡,眼裏充滿的憐惜;我生病時,他總會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眼裏充滿的心痛。
好景不長,那群魔鬼還是找到了我。
子軒唯一能做的就是盡他所能保護我。可他卻擋不住那群魔鬼手中的寶劍。刹時,血浸透了子軒白色的衣服。看著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我跑去抱住子軒,子軒含笑而死。
我哭的暈倒,醒來後,看見的不再是子軒那清秀的背影,取而代之的是殺死子軒的那個凶手。我想為子軒報仇,可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如何。。。
那個凶手見我醒來,放心的走了。
我無話可說,心已經死了。我現在終於明白,原來我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陸子軒了。
大喜之日,家中上下一片歡騰。可我感覺不到喜慶,隻是淒涼。
我坐上花轎,想著陸子軒的慘死,淚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世界。
當轎子從湖邊路過時,我謊稱簪花丟失,讓迎親的人去尋找。
就在他們尋找之時,我輕輕地走下轎子,縱身一躍,跳進了湖中。
一個沒有了心,沒有了靈魂,沒有了溫度的軀殼,他們還要嗎?
冥冥之中,我看見了子軒那純淨的笑容。
或許老天真的是無情,經過了轉世,我們再一次錯過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