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駛數個時辰後,他們終於看到的海岸和海島的樣子。天空變得白了,這時也沒有了風,隻有船破浪的聲音。蘭船長拿出望遠鏡往前看,看見海岸就在不到三分之一海裏前。水手們卯足了勁,吆喝著有規律地踩輪,船不久便到了海岸邊。蘭船長停了舵,將望遠鏡揣在身上,說道:“把船停好,然後下船。”伯爵四人已下了船。
前麵是一座三麵環海的島,穿過去即是陸地。島比較大,海岸線估計得有五分之二哩,島上長著許多植物,但大多數是不知名的植物,鬱鬱蔥蔥,絲毫不受秋天的影響。“蘭船長,這座島叫什麼名字?”伯爵問道。“桑羅島。”蘭船長說道,“又被稱為‘黎明’島,從島上穿過便是陸地,不過島上有很多毒蟲猛獸,想要過去須得曆經重重困難,因此而得名。它確實很可怕,我們都還沒去過。”
海水一波一波地衝擊著海岸,沿岸有著不計其數的貝殼,在陽光下閃出晶瑩剔透的光,顯得格外美麗。島的左邊有一座小石山,不高,但上去往下看卻會有不一樣的感受。石山腳下生長著幾叢灌木,矮矮的,不那麼引人注意。
“我們就送到這兒了,祝你們一路風順,我們後會無期!”蘭船長說道。伯爵四人目送他們離去,直到海天吞沒了他們的身影。伯爵爬上石山,呐喊著,聲音消失在海上。貝爾甘三人坐在石頭上,也望望海,誰也沒說什麼。一陣後,貝爾甘說:“好了,我們該走了。”伯爵縱身一躍,從石山上跳下來。
他們進了叢林。叢林裏樹木擠得滿滿的,地上的草也都很怪異,其實那些草並沒有害。他們很小心警慎。頭上被樹木給遮擋了起來,隻有很小的縫隙留給了陽光。他們拿著武器,擱開身前的樹枝或斬斷煩厭的藤蔓。腳下一會是樹葉,一會是軟沙,他們就這樣走了很久(他們是這樣認為的)。前麵的藤蔓很繁盛,相互交錯,形成了天然的休息之地。
瓦納準備衝過去享受一番,貝爾甘拉住了他。“小心為妙。”他說道。班尼用劍碰了碰,沒有什麼異常。伯爵也碰了碰,還是沒有異常。“我就說嘛,哪有什麼危險。”瓦納掙開貝爾甘的手衝了過去,才躺下的一瞬間,便有無數藤條將瓦納纏住吊了起來,任瓦納如何用力,就是掙不脫。“該死!”貝爾甘吼道。“怎麼救他?”伯爵說道。“大多數動植物都是怕火的,火應該對它有效。”貝爾甘說道。伯爵打個響指,手上便燃起了一團藍色的魔焰,他將魔焰覆在血劍上。貝爾甘也將魔焰覆在印加劍上,他還將班尼的劍上也覆了魔焰。
“如果你還不把瓦納放下來,我就讓你嚐嚐魔焰的厲害!”貝爾甘對著藤蔓群惡狠狠地說道。它沒理他,一根藤條急打過來,貝爾甘滾到一邊,將劍一揮,一團魔焰便覆在藤條上,隨後便燃燒起來,那根藤條啪的一下斷了。藤蔓群發出類似痛苦的呻吟之聲,其後幾十根藤條喪心病狂地朝他們纏繞、抽打。他們散開,連連揮劍數十次,那些藤條均燃燒至焦而斷。他們以為得手,忽然雨點般的毒刺唰唰的飛來,他們不要命的飛出老遠,避開那些毒刺。班尼閃得慢了些,手臂上中了三根毒刺。班尼躺在地上呻吟著。
待毒刺射完後,伯爵三人來到班尼身邊。隻見班尼臉色鐵青,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從他臉上滑落,他的腿踡縮著,皮膚變得了黑色。“對了,藥劑!”貝爾甘猛然道。貝爾甘叫伯爵把藥劑拿出來,伯爵將藥劑遞給他。貝爾甘將藥劑給班尼喝了,片刻後班尼的臉色恢複了正常,皮膚也變回了正常的顏色。班尼起了身,活動了一下身體,覺得好多了。伯爵三人會視而笑。
“繼續走!”貝爾甘說道。這次他們穿越了藤蔓群,來到了潮濕、陰暗的林地。樹上掉落的水滴滴在了小水潭裏,滴答滴答的頗使人緊張。他們趟過水潭,突然水潭變作一股漩渦將他們往下拉扯,伯爵、貝爾甘當先飛了出來,然後急忙拉住瓦納和班尼,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他們終於將瓦納和班尼拉了起來。瓦納訴說著他的恐懼感受,並說道:“那吸力太強了。”
貝爾甘想著什麼,然後從身上拿出了藥劑,他說道:“這幸運藥劑應該會有用。”他們每人喝了一點,頓時感覺無比興奮,精神好了許多。“走!”貝爾甘說道。他們又往更深處走去。深處沒有藤蔓,也不潮濕。相反,還比較光亮,樹木隻是高大,數量並不多,陽光很容易射了進來。伯爵爬到最高的一棵樹上,說道:“前麵有大路!”他一躍而下。
也許是藥劑的量太少,他們已經感到效果在下降。不出一會兒,藥劑的效果便徹底褪去了。他們扒開草叢,一株食人花猝不及防的咬來,他們嚇得倒了地,旋即立馬起來。“跑!”貝爾甘大喊。他們一股腦地朝右邊跑去,食人花凶猛地追著。“這些食人花竟然還會移動!”瓦納歇斯底裏地說道。沒有什麼比這更驚悚的了,之前的根本沒法與這比。他們瘋狂地逃亡,在他們以為甩掉食人花的時候,食人花又會大搖大擺的追上來。真可謂驚心動魄。
“這兒!”瓦納大喊。他們齊齊往山坡滾下。大路就在眼前。食人花沒有在追,好像大路上有什麼讓它害怕的東西。他們四人暫時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