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咱們得加緊點!”貝爾甘說道。“但也不用不要命了吧。”瓦納說道。“一路上可能不怎麼無事,趕路的同時大家注意周圍。”貝爾甘像個大家長一樣說道。“真是窩心,不是嗎?”瓦納對班尼說道。“呃,有點。”班尼說道。
他們要去的溫泉嶺位於三大山脈之一的伯克脫山脈的主峰藏哈山山腰,那裏是曆來的兵馬重地,設有兵城、炮台和一應的防守機關,周圍一百二十座房屋,有兵數萬人。山腰處有一溫泉,常年保持溫熱,泡之舒暢筋骨血脈,可延年益壽。其處易守難攻,山路各處埋有陷阱,難以上去。
山頂之上有一溫泉寺,人祭泉神薄古丘,那裏的人以之為信仰,從不間斷。傳聞數百年前,專與政府軍對抗的義兵因戰略問題,迫轉於山上,政府軍欲靠圍殲之計逼死他們。正當山上水盡之神,有一神從天而降,自稱泉神薄古丘,並注泉水於潭中,義兵得以存活,政府軍不利而撤。
正值地底溫熱,泉水因而成溫泉,從此便得名溫泉嶺,留下了一段佳話。每到大馬日曆的五月四日,山上的人會放下手中的活相聚在一起祭奠泉神。他們會身穿樸服,口含泉水,繞寺三周,將泉水散於寺的周圍。然後他們會齊唱《祭泉神歌》,跳方圓舞,舉行一些娛樂活動,比如猜拳喝酒、射箭、擊劍等等。很可幸,我將《祭泉神歌》全都記了下來,它大概有幾百字左右,也許會有一點差錯,不過並不影響。全歌的歌詞如下:
政府軍無情,義兵來抗議
我們替百姓討還性命
即使因此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這本該是我們的使命,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前進,前進,直抵政府軍的心髒,予以痛擊
崩於一際,不用自責
隻要正氣依舊,還可東山再起
與敵人迂擊,奔於山地
藏哈的神秘,我們來揭開
強大的心靈,是決勝的前提
泉神的降臨,賜予我們更堅定的勇氣
清泉之賞賜,堪比黃金與白銀
看吧,兵樓的建起,義兵的龐興
誓將如鷹掠大地,創造傳奇
溫泉的淚滴,感染著我們的心靈
它將信仰重新定義,而且沒有邊境
五月四日,一起歡呼、呐喊
歌聲經久不息
方圓之舞,養汝眼睛
喝酒論戰,劃拳交心
射箭擊劍,重重疊疊
大小活動,實在新穎
呀!令人尊敬的泉神薄古丘
他仿佛一座神坻
留下的話語字字珠璣
偉岸高明,而又使人平靜
輕風細雨,白雲拂過山嶺
在這裏留一個足跡
浮動的生機,充滿著不朽的氣息
盡管春回大地,仍比不上泉神的偉大功績
義兵複辟,方能振我雄心
泉神之名,佑我義兵神力
他們抵進了山脈,山脈此起彼伏,宛如蛇狀,綿綿不絕。雲層在這裏顯得很低,就像山高過了天際一般。他們遠遠的聽見了叮叮當當的聲音。“他們在擊劍麼?”瓦納說道。“應該是。”班尼說道。趟過大河,他們踏上一條向上的略斜的青石路。到了山腳時,他們已經累的出汗了。
因為事先了解了情況,所以他們格外小心,倒真沒觸動陷阱。不過這更令他們更加小心,要是一不小心觸動陷阱,估計誰也吃不了兜著走。安全的上了懸梯,他們一見便倒吸一口涼氣。懸梯向上直到山腰,殘梯由藤蔓纏綁著,搖搖晃晃,令他們不敢前進。
數分鍾後,他們一個一個小心翼翼的緣梯藤而上,沒有人是不膽戰心驚的。萬一要是掉下去,還不得粉身碎骨。終於所有人都到了山腰,他們可算不用提心吊膽了。小憩之後,他們見了山腰的義兵們。伯爵訴說了來由,義兵們將他們領入了一座營帳。
隻見營帳裏麵端坐著一個看起來飽經滄桑的中年男人,他正讀著古書,桌上的茶一動未動,案上放著寶劍跟令牌。“將軍,有人來此。”將他們領過來的義兵說道。他抬起了頭,一見伯爵等人,便放下了古書,起身對伯爵等人行了個禮。伯爵等人也還了禮。
經他們問,中年男人名叫貢路利·保卡羅·斯達蒂賓基,是義兵現在的統領。據說,他擅長計謀,常常以少勝多,頗得手下敬仰。貢路利自小便喜看古代兵書,善研究曆史,甚有學問,堪稱人才。
貢路利聽伯爵幾人講後,說道:“這個還得看士兵們的誌願。這樣吧,如果我們到時去不了,我會想辦法派另一支軍隊前往的。”“那感謝將軍了。”他們說道。“天將晚,而且下山頗有些麻煩,不如今天你們先在這裏暫住,明天或者其他時候再走,怎麼樣?”貢路利說道。“那就多謝了!”他們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