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平率先發難,長劍一抖裹挾著一股淩厲威勢攻向左青峰,左青峰並不退縮也是灌氣於劍正麵迎上。兩人真氣鼓蕩,激起漫天沙石,兩邊的弟子紛紛退避。
黃非紅看著他們的招式,嘴中不斷點評,“那個叫左青峰的,這一式直攻肋下豈不更好,哎,那個孟光平也是這招何必退,連消帶打直接攻他膻中穴啊。”江雪妍不屑道:“這種打鬥有什麼好看了。”
黃非紅道:”姐姐,不能這麼說吧,雖然他們兩個功夫平平,但也不是全無巧妙之處啊,比如說孟廣平躍起從天而降的那一招,很像你教我的‘雁回劍法’裏的那式‘倦鳥歸林’,雖然他招式使的拙了些,但是卻能空中連出三劍,到也有些獨到之處。“
江雪妍道:”你之所以覺得有意思,是因為他們兩人跟你一樣也是元力初境,現在交手也隻能像人間武夫那樣拆招,等你到了元力中境學會了以元力禦物之術,與人交手時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黃非紅滿臉好奇,道:”那是什麼光景?“江雪妍微微一笑,道:”等你到了那個境界不就知道了。”黃非紅看了半天覺得沒什麼特別高明之處,便準備同江雪妍離開。而這時,兩邊的弟子又廝殺在一起,黃非紅看他們功力應該還在真元境,大多數還在真元初、中境,還不如左青峰和孟廣平鬥的精彩。
他正打算離開之際卻無意瞥見穿白衫的那群弟子中有一個麵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女弟子,此時已招式漸亂,險象環生,手臂上已中了一劍,衣服也被劃破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傷口處殷紅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著。那女弟子的同門的師兄弟都是自顧不暇,無暇救她。和她相鬥的藍袍弟子見她支持不住,便奮力猛攻,出手盡是殺招,她腿上、肩上又是連中兩劍,她邊擋邊退,腳下被一塊石頭一絆,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向後跌倒在地,手上的劍也掉落一旁。那藍袍弟子眼看就要得勝,哪裏肯罷手,劍尖一抖,直刺那她心窩,那女子在生死關頭本能的大聲呼救:“師傅救我。”孟廣平聞得他弟子向他求救急忙回頭要施援手,卻被左青峰纏住,分不開身。
那藍袍弟子的劍尖離那女子的心髒已不足一寸,那女子眼看已無生機,便閉目待死,眼角不禁的流下淚來。黃非紅見狀隨手折斷一根樹枝灌注真氣於其上用力一擲,那根樹枝便如一道閃電般飛速的擊向藍袍弟子。“砰”的一聲,在那劍即將碰到那女弟子的衣襟時,卻應聲斷作兩截。
原來黃非紅扔出的樹枝沒有擊向那藍袍弟子,而是擊向了他手中的劍。他真元強橫,這麼隨手一擲,竟直接將那男弟子的劍從中間擊斷。那藍袍弟子也是一驚,轉頭向樹枝來處方向看去,隻見一道人影已在半空。他剛想開口問‘何方神聖’剛說了個‘何’字,就被一股強勁真元擊中胸部,向後飛了出去,撞斷了一顆碗口粗細的大樹,重重的撞在崖壁上,昏死了過去。
黃非紅躍到那女弟子身邊,問道:“你沒事吧。”那女弟子看著眼前這個俊秀少年,雖然衣著樸素,但是目光溫柔有力,不由得心中一熱,柔聲道:“沒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黃非紅道:“我不是什麼公子,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變故陡生,眾人都是一驚。左青峰連出四五劍逼退孟廣平,向後一躍,落在黃非紅身前,然後左手一揮,上星宮的弟子便紛紛退到他身後。孟廣平也是躍到黃非紅身後,雲門派的弟子也紛紛退到他身後,其中一個年輕男弟子,一臉關切的扶起那受傷的女弟子,口中不斷詢問她的傷勢。
黃非紅就這樣站在了他們兩撥人中間,左青峰和孟廣平看著黃非紅十四五歲的年紀,卻有如此修為,都不由得暗暗心驚。左青峰暗想:”這小子是誰,看樣子不像雲門派的人,那他為什麼幫他們,難不成是歐陽天佑請來的幫手?若真如此,今日我們處境可就危險了,不過這小子除了傷我一名弟子外,好像也沒繼續對我們發難,他到底是什麼來路,實在令人費解,不如先探探他的底細。”想罷,他對黃非紅抱拳施禮道:“敢問少俠尊姓大名,為何插手我兩派之事?“眼前雖是位少年,雖修為跟自己相比可能還尚有不及,但目前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雲門派的人,更何況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修為,就算不是雲門派的人其背後師門一定不容小覷,他自然不敢輕視,是以言語相當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