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非紅微微一笑,道:“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不殺之恩了?”葛翔輝道:“不必,此次,我定不會留手,你記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黃非紅道:“為何這次又不留手了。”葛翔輝深吸一口氣,心中盡是悲痛,道:”師恩重如山,師門之仇不共戴天,你們千寧國的人都要死!“黃非紅輕籲一口氣道:”既如此,那就見識見識你真正的實力。“說罷拱手一揖,雙手倏的捏起劍訣,劍氣陡生,蓄勢待發。葛翔輝也是將長袖一揮,靈元暴漲,就要發難。黃非紅心想既然你說你一直保留實力,今天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深道行,雙手劍訣連變,數道劍罡‘嗖嗖嗖’的破空而去,葛翔輝立在當空並未動作,而是等到劍罡將至身前時,才長袖揮出,隻見他雙手兩卷就將黃非紅所發劍罡盡皆化去。黃非紅一怔,確實比先前實力強悍些,不敢怠慢,當下全力凝神對敵。
地上千寧國的軍隊和扶風國的軍隊廝殺慘烈異常,特別是千寧國的將士,已經殺紅了眼,有些雖然身上數處受創,但兀自揮舞兵刃朝敵人怒吼砍去,直至血幹力竭而亡。雖然扶風國有十萬之眾,千寧國隻有兩萬人,但是場麵上,扶風國絲毫占不到便宜,倒是千寧國的將士越戰越勇,漸漸逼退敵人。寨樓上張默一短胡須對旁邊的副將道:“速速領一隊人馬堵住那邊的缺口。”“喏!”那副將飛奔下了寨樓。
萬興和刁恒貴殺的是難分難解,兩人實力都在伯仲之間。萬興雖然年事已高,但久經沙場,臨陣經驗豐富,刁恒貴雖然也是扶風國名將,但向來以運籌帷幄著稱,雖然自身武藝也是扶風國翹楚,但終究少了些變通,招式越到後來越使得僵拙,但好在年輕力壯,心思機敏,是以二人還是平分秋色。刁恒貴一個鐙裏藏身,挺槍直刺萬興馬腹,萬興一拉馬韁,將馬立了起來,右手金刀一揮,蕩開刁恒貴刺來的長槍,再將大刀掄將一圈,順手一撩,直削刁恒貴馬頭。這刀來勢甚快,且角度刁鑽,刁恒貴向勒轉馬頭躲避已是不及,眼看刀鋒就要將馬頭削掉半個腦袋,當下大喝一聲,將長槍一點,槍尖不偏不倚的正好點在金刀鋒刃上,隻聽‘當’的一聲,火花四濺,兩人虎口均是隱隱發麻。萬興暗暗心驚,“沒想到這廝槍法練的如此精熟。”刁恒貴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心道:”萬興‘萬人敵’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萬興抬頭對黃非紅大叫道:“黃少俠,不要戀戰,速速去擊毀河堤要緊。“黃非紅又何嚐不想去擊毀河堤,奈何被葛翔輝死死纏住,無法脫身。隻見這葛翔輝將兩條長袖舞的密不透風,漫天都是他袍袖之影,黃非紅引劍訣護住周身,才守的門戶未開,破綻未露。黃非紅一咬牙,暗道:”如此守下去,難以取勝不說,怕還要誤了戰機,若不速速打開河堤,下遊的水寨怕是要失守了。水寨一失守,寧州城就危險了。算了,拚了。”想罷將‘劍氣縱橫’劍訣一變,掐起‘流光萬道’的劍訣,隻見在周身交織成耀眼劍網的劍元,倏忽劍尖全部朝外,黃非紅一聲斷喝,劍訣一送,劍元便朝四麵八方激射而去。葛翔輝雙袖連揮將激射過來的劍芒盡數化解,再看黃非紅時,確已消失不見,再朝河堤方向看去時,隻見一人影隱一現的朝河堤奔去。大叫一聲:“休走!”便馭寶劍卷起一道狂風飛向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