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役搶上前將牛二按倒在地,又有兩個衙役拿著大板子“劈裏啪啦”的就往他身上招呼。牛二不斷慘呼哀嚎,眾人都覺心中大快,連日來不斷有女人失蹤,人們早就恨不得抓住此賊,啖其肉,喝其血,將其大卸八塊而後快。
打的五六十板子後,牛二身上早已血肉模糊,嘴裏隻剩下哼哼唧唧的聲音。這衙役也是帶著怒氣,每一板子都將吃奶的力氣使上了死命的招呼。
這時堂外傳來一陣推搡呼喝聲,眾人回頭看去,隻見侯玉川和陳捕頭領著一眾衙役官兵將十幾個捆綁結實的人推入堂中。陳捕頭朝他們喝道:“跪下!”那些人紛紛便跪。
陳捕頭向王洪亮道:“啟稟大人,‘李記棺材鋪’的一幹人等全部緝拿在此,請大人發落。”
王洪亮點了點頭,說道:“好,可有漏網之魚?”
陳捕頭拍拍胸脯道:“大人放心,我們去時,有人想躍牆逃跑,均被侯道長製住,其餘人沒做什麼反抗,絕無一人逃脫。”
王洪亮道:“好。”然後一拍驚堂木,向堂下的人問道:“你們誰是‘李記棺材鋪’的掌櫃?”一富態中年人顫抖的答道:“回…回稟大人,是草民。”王洪亮喝道:“好你個歹毒賊子,為何要劫擄我貢州婦女?你將她們藏在了何處?說!”掌櫃李通大呼冤枉,叫道:“知州大人,草民自小生長在貢州,於街坊四鄰相親相敬,怎麼會做如此殘害鄉鄰之事啊?請大人明察。”王洪亮喝道:“還敢狡辯,如今有人指證你呢,說你就是這貢州婦女劫案的幕後主使,我勸你早早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說罷指向血肉模糊的牛二,剛才侯玉川和陳捕頭們進門時,王洪亮便示意停止行刑。這時隻見牛二已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隻見氣出不見氣進,儼然半條命也無。
李通嚇的麵色煞白,指著牛二道:“你是何人,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誣賴我?”
牛二雙眼無力的向他瞥來,嘴裏好像在說些什麼,陳捕頭忙俯下身將耳朵貼近他,聽的片刻起身說道:“大人,牛二說他的聲音體形都有些不像。”
李通道:“大人,我就說嘛,不是草民,定是這賊人知道自己難逃一死,胡亂撕咬,想拉人陪葬墊背呢,草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使得他要如此陷害草民。大人快快將他處死吧,以泄貢州百姓心頭之恨。”
王洪亮道:“胡說,你那麼想讓他快點死莫不是想來個死無對證。自己好撇清幹係?”李通忙道:“不不不,大人不要誤會,草民隻是恨他誣陷草民,草民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黃非紅道:“他既然要誣陷你,為何又說你聲音體形不像。”李通道:“這…這,誰知道他是何心思,說不定是他心虛,見不能自圓其說,又改口了罷。”黃非紅冷哼一聲,說道:“我且問你,你們鋪子裏可有說話結巴之人?”李通臉色一變,有些慌亂,但馬上又鎮定下來,語氣堅定的說道:“沒有,我們做生意的,怎麼會招口角不利索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