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請了個假,實在是倒胃口,自殺的女人頭先著地,腦袋都插進脖腔裏了,巧的是前額還撞到了一塊方磚,腦漿噴了一地,而那2個碩大的乳房也好像泄了氣的皮球,摔的隻剩一層皮。回家睡了個覺,眼前老是兩隻乳房晃來晃去的,基本上隻能是潛度的睡眠了,下午3點,手機響了,節目組的老高來電話:
“小王啊,早上跳樓那女的,就是湖南小區那個,你是不是照相了啊?”
半睡半醒之間回答:“是啊,高師傅,怎麼了?沒照多少,20多張吧,跳的太快,來不及搶片子。”
老高挺興奮:“你回台裏來,曹主任要看看片子,做一期節目用。”
曹主任是欄目組的主任,大色鬼一個,台裏劃給節目組的錢,不是自己用,就是喝酒找小姐,不過因為我也是酒人,喝酒的場合我到是沒少參加。
沒辦法動身到台裏,曹主任看樣子今天心情不錯,估計是外麵的小三昨天又把他搞嗨了。
“小王,你去圖片室把照片洗出來,一會不,明天給我送來,我有個創意,關於自殺和生命尊嚴的話題,正好借用一下你今天的照片。”老曹意氣風發的說。
去吧,還能怎麼的,到12樓圖片室,找小劉,一個東北科大畢業的小丫頭,長的不怎麼地,性格特別的好,來電視台上班,家裏花了20多萬,結果就來洗照片,一個月2000元不到,真覺得她家人腦袋被驢踢了。
“天上掉下來的劉妹妹,幫我洗組片子唄”:經常開她的玩笑。
劉妹妹著急的說:“王哥,今天洗不了,我媽病了,我要先去醫院。”
我很詫異,沒聽說過啊:“啥病這麼急啊?”
小劉臉色難看的說:“其實本來沒啥,就是有點感冒,發燒了幾天,吃點藥就好了,前天她去我姥姥家照顧我姥,回來燒就不退了,現在都住院了,急死我了。”
特別的理解,放行,這還能難為小姑娘嗎!
但是照片怎麼辦啊,明天要交差啊?沒辦法,自己花錢外麵洗吧。站前洗照片的地方多的是,4點半找了家新映攝影室洗了21張,看也沒看就放口袋回家嘍!
晚上cba,遼寧衡業男籃,一場惡戰,可惜對手是廣東宏遠,下半場的大爆發,還是沒能贏球,我的郭艾倫啊,你就不能長長腦子,學會分球嗎?韓德君的胳膊怎麼就摔斷了呢!季後賽咋辦啊!鬱悶!10點了,睡覺吧!明天還得給老曹彙報今天現場的采編呢,看到桌子上的照片,打開瞧瞧,2個碩大的乳房映入眼簾,嗬嗬,泡妞無數,這麼大的奶子還真沒摸過,可惜了,人長的一般,乳房真是誘人啊!10張照片都沒什麼,從第11張起,就是這個女人墜樓的全過程,奇怪的是,照片裏顯示的墜樓一刻和我現場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我看到的是她腳滑了一下,手沒扶住欄杆掉下來的,而照片裏顯示的是這個女人分明是自己往外跳的。難道是我看錯了?不能啊!我記得連警察都和我說,這女人死的遺憾,手沒把住欄杆。想著想著困意上來了,已經是11點了,關燈進入睡眠。
睡夢中好像來到了一個學校,仔細一看是我畢業的黎明小學,和我上學的時候一模一樣,陽光明媚,春意盎然,一群小學生,穿著白汗衫,喊著整齊的口號: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
太奇妙了,我居然看到了我自己,黑瘦黑瘦的小男孩,和現在白白胖胖的我完全2個樣子,體育老師繼續高喊著口號,其實這不是第一次在夢中見到我自己了,隻不過這次更清晰,這時我身邊走過來了一個老頭,個子不高,穿了一身的白色太極服,胡須也是白色的,架著一副眼鏡,很像我大學時的政治經濟學的老師,老頭也是目視著小學生,不停的在微笑,我很好奇:“大爺,你孫子也在裏麵啊?”老頭看了看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誰是你的孫子啊?”我更好奇了,我小學同學的爺爺居然在我的夢中。
老頭指了指小學的我,我大吃一驚,因為我爺爺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啊。
“老頭,你看錯人了,那個是我,你不是我爺爺。”我有點激動的喊到。
老頭看了看我,繼續微笑的指小學的我,不做聲。
出奇的憤怒,伸手去抓老頭的領子,高喊:“老家夥,你認錯人了!”
“喂喂,你幹啥,喊啥,抓我脖子幹啥,賊疼的,做惡夢嘍”:我老婆把我推醒了。
長噓一口氣,汗都出來了,一看表,6點59分,7點起來送孩子上學啦,這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