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七明芝(1 / 2)

心亭,涼風習習,蓮荷清雅淡香若隱若現,岸沿石橋邊,柳樹飄落下的柳絮隨風飛舞,好象一絲絲的棉花糖,讓采飛日居韻味更深了。

亭裏七位俊秀公子,美人相談甚歡,並且像是各司其職般的和諧。

如斯美景,燕子予自然琴性大發,拿出了他那隨身的玉蕭麵對荷塘自顧自的吹奏了起來,可惜蕭聲總歸是些許淒涼的。長案上,墨蓮擺上了一張古琴,雕工精美,一見就知不是凡品,蕭聲突然停止了燕子予說“天烈可有興趣合奏一曲?”天烈隻是不說話,坐到了長案前,琴蕭合奏煞是動人,應情,應景。

李晁依舊是倚著欄杆,仔細的聆聽著這恍如天籟的音色,在沒有更多的言語。

羅葉點起了丹檀香,放於一個銀質的香爐中,見羅葉端上了一碟碟精致的小點心,我便上去幫忙,特地的畏首畏腳,生怕打擾了這天成的畫。在21世紀的教科書上就有看見說:盛唐在貴族中還普遍使用一種銀質香熏球,據《西京雜記》載:“長安巧工丁緩者,又作臥褥香球,一名被中香爐,本出房風,其法後絕,至緩始複為之,為機環轉運四周,而爐體常平,可置被褥,故以為名。”熏球內因裝置兩個環形活軸的小盂,重心在下,故無論熏球如何滾動,環形活軸皆能起平衡作用,使小盂始終保持水平狀態,內燃之香料決不會傾覆以致燒蝕衣被,其原理同現代陀螺儀如出一轍。如今一見竟真有此物,怎麼比起描述中更顯玲瓏剔透。

燕子了繞到了廳子外圍,雖說是外圍,可是空間足以讓三個人並排而立,那心亭的麵積就更可見一般了。燕子了接過墨蓮手裏的魚食便喂起了池裏的鯉魚,錦鯉繚繞,豔彩的顏色像極了她的容顏。可能是發覺了我的目光,燕子了略微回頭微挑柳眉用眼神詢問我要一起嗎?對於她的邀請我自然是開心不已,也顧了得什麼形象了,搗蒜般的點頭可是說是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顯然是被憨實的動作影響了,燕子了一手捂著嘴低低的笑了。見我來到麵前便騰出了空位子給我,就這樣兩腳懸空的坐著,我先我是蒙了隻是一個勁的傻笑,事後想想真是丟死了人。燕子了把魚食物盤擺在了中間,我便也大把大把的喂了起來“你不能隻喂眼前的,這些魚是不知道飽的,你這樣會撐死它們的,到時候會白了肚子翻上了。”“撐白了肚子就撈上來紅燒。”我不加思索變脫口而出了。

想來這句話是沒有經過大腦啊,我自知失言,想必一定會被嘲笑,從燕子了的表情中就可見一般了,見她先是楞了一下,突然就大笑了起來,連眼淚都出來了。我鬱悶,真有那麼好笑嗎?我怎麼隻覺得丟臉啊?燕子了一下跳了起來拉我進到了亭裏,此間雖然天籟聲中攙雜著笑聲可是音樂並沒有停止,並且好似根本不存在似的。“儲,儲,儲天烈,你真是娶了個寶啊,好可愛的娘子啊,哈哈。”“發生什麼事說出來聽聽?這麼好笑?”李晁一下子就竄起來道。燕子了

呲之以鼻“還真是什麼事都少不了晁王爺啊。”

終於儲天烈也耐不住性子發問到“究竟什麼事?”因為實在不想錯過關於采凡的任何事情。見天烈開口詢問我像是自知命不久已似的底著頭,縮著脖子,眯著眼等待著最終的審判。“燕子了,你不要說不半留一半,這樣會吊我們胃口的。”燕子了眼睛笑的好不嬌俏,靠近李晁道“那你就吊著吧。”說的好不客氣啊。

燕子了轉頭看我對我眨了眨回之一笑道“女兒家的事情你們大男人沒有權利知道。”啊?她沒有說不來?真是說不出的感動啊,我上前一把就勾住了她的手擁的緊緊的。“哼,沒有意思,不說就算了。”李晁賭氣的說。

此時連蕭聲也停止了“天烈,你有事,要我們回避嗎?”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難道古人說話都是這麼深奧嗎?剛剛也是那麼吵雜的環境竟然可以不受影響,看來將來一定是個偉人啊。

“不用,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而且也不是什麼聽不得的。”天烈站了起來,來到了圓桌前“你們出來吧。”我甚至沒有看見人影是從何處而來,心亭中就已經跪有兩人了。那一男一女道“見過少主。”“恩”天烈淡淡應了聲“還不過少夫人。”那兩人又朝我道“見過少夫人。”我哪裏見過這等架式手忙腳亂的扶起他們“你們快起來,以後以後不要跪我。”可是他們雷打不動似的我隻好看向天烈,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