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石非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石非愣了一下,伸手到衣袋裏,摸出了手機,是黃倏雨打過來的。
石非不知所措,接還是不接,黃倏雨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這次肯定是因為自己昨晚杜撰的‘火之舞姬’被她知道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了,終是把手機放到耳邊,壓製著內心的膽怯,接通了電話。
“哦,是倏雨啊。嗯,呃…今天的天氣不錯嘛!暖風合唱,萬裏無雲。”
“你發燒啦!”
幸好,這姑娘還算正常,看來還沒發現‘火之舞姬’的存在,聽到這口氣,石非忐忑的心立馬平靜了下來:“什麼事啊?”
“你們快過來,我就在你們後麵。”電話那頭,黃倏雨的聲音有些急促。
石非轉過身,看到黃倏雨在一個大石柱旁對著自己揮手,“為什麼啊,這裏有位生物學家,很有意思的,我們聊得正歡呢,你也過來吧!”
“讓你們過來,就過來呀,束北就快來了!”
“這關人家束北什麼事啊!你該不是又嫉妒吧!”
“嫉妒你個鬼呀!你來還是不來!”
“不去,我們還沒說完!”,說罷,石非掛斷了通話。這貓兒,這麼近還打電話,喊一聲不就得了,肯定是被錢給燒的!
石非把手機放回上衣口袋。回過頭來,發現中年大叔已經不在身旁。樂陽把骰子放在手心,眸子裏五色俱全,看不出是個什麼表情。什麼骰子啊,這位大叔可能是個賭徒,隻有賭徒才會把一生心血傾注在骰子上,可能就是賭輸了,變瘋了。石非抬起頭,看到一個嫵媚的女人正拉著中年大叔的手離去,女人衣著豔麗,身材高挑,雖然已過花樣年齡,卻是風韻猶存。一個八歲左右的男孩從樂陽身邊跑過,口裏喊著:“媽媽,等等我!”男孩飛快的跑到女人的身邊,拉著女人的另一隻手。石非看清了男孩的稚嫩的臉龐,感覺挺熟悉的,卻又想不出在哪見過。這就更奇怪了,這大叔竟還有這麼漂亮的老婆和這麼可愛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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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黃倏雨怒氣衝衝地向他們跑來,猛然一個飛身,一腳朝天,淩空飛向石非。石非感覺黃倏雨的速度明顯比以前快了一些,這要是放在前幾天,石非肯定要傷得不清,如今他卻也能身體一側,黃倏雨的腳從他身邊擦過,落了個空。石非暗自慶幸,還好自己這兩天也長進不少。
‘咚’,卻是黃倏雨將一隻手藏在身後,手裏還握著那大頭手機,一手砸在石非後腦勺上。石非應聲倒下,立竿見影,後腦上立馬起了個大包。
黃倏雨站在石非身前,左手撫摸著手機,右手食指點著臉上那無人不知的小酒窩,無辜地道:“我也沒辦法的,誰讓你不聽師姐的話,我的小乖可乖啦,曉得替姐姐報仇哦!”
石非艱難的爬了起來,眼中金星繚繞,天昏地暗。這算是什麼邏輯!石非握緊雙拳,又放開。我要忍,眼前虧非君子所為!什麼破山寨手機,還能當磚頭使,有機會一定要將它先碎屍萬段,接著再挫骨揚灰!
不成熟男人的標誌是可以為了理想壯烈的犧牲,成熟男人的標誌是可以為了理想卑賤的活著,神奇的阿Q精神總能讓人長命百歲,沒錯,是兒子打老子,想到這裏石非瞬間又釋然了。
黃倏雨將手機放回背包裏,表情由晴轉陰,瞪著兩人低聲道:“知道你們剛才在做了什麼嗎!知道剛才那位大叔是什麼人嗎?”
“是誰?”石非盯著黃倏雨,好奇的神色寫在臉上,“別說,讓我先猜猜,難道是個魂術大師,在我看的典故中,就隻有這類人才會有這麼古怪的行為!那剛才真的可惜了,沒有請教他高深的魂術問題。”
黃倏雨怒目切齒,氣得白眼直翻:“他是束北的爸爸!”
“束北他爸!”樂陽和石非同時驚喊,樂陽沉思了一會,道:“怪不得剛才那男孩看得眼熟,原來竟然是束北他弟弟!”
石非看著黃倏雨認真的神態,想她應該沒有亂說,還是有些不解道:“他爸是個魂術師嗎?你怎麼不早說啊,早知道好歹我也會打個招呼,喊上句伯父的!”
“你們知道什麼呀!他爸這裏有問題的。”黃倏雨兩指在太陽穴上畫了個圈。
“哪有問題?”石非一愣。
黃倏雨咬著下唇沉聲道:“他爸是腦子不好,有神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