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怪啊，這怎麼會有人信呢？”石非詫異不已。
“星暮教的教義裏包含了很多看似不可思議的理論，甚至很多在常人看來更是荒誕不經的，但你能證明它是錯的嗎？”
石非一愣，“這個需要證明嗎，誰去信啊！”
“事實有些存在你永遠也無法用已有知識去證明，比如我告訴你一分鍾前我創造了這個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創造的，包括所有人，也包括你，你的思維，你的記憶，你永遠無法證明我說的是錯的。而事實上他們的教徒都信了他們的教義，其中不乏很多魂術大師，既然那麼多人都信了，肯定有其存在的道理，老師不也說了‘存在即自然’，他們的教義中還包含了大量‘邏輯學’理論，從理論的本質出發，讓你根本就沒法推理分析。星暮教教徒隻信他們的聖教，他們的聖教名字也很怪，就一字，叫‘果’。”
“‘果’？”石非突然被觸動，他清晰地記得在夢裏的那個他被那什麼大魔鬼稱作‘果’。
“嗯，怎麼了？”樂陽看出石非眼中的疑問。
“嗬嗬，沒什麼，真的好怪。那個‘果’是做什麼的，很厲害嗎？”石非繼續問。
“這個…”樂陽低下頭，思考了片刻：“我也不清楚，據說他們的聖教一般隻通過使者傳達任務給紅衣主教。除了使者，平時很少有人能見聖教。”
“那人們怎麼會信服他。對了還有，剛才的【靜】是不是鼓術啊？”
樂陽拍了拍腦袋，暗覺不妙，“不是，鼓術隻是幻術，幻術針對的是感觀，是以自己的感觀模擬對手的感觀，而【靜】屬於是域術，針對的是靈魂領域，凡是針對靈魂的術都很難理解，其中又以域術為之最神秘，我查遍古籍，也就隻找到一種域術，就是【靜】，裏麵也隻是簡單的介紹了，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石非想起了自己的夢境，又想起之前與樂陽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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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夢裏頭沒有顏色啊！”
“我們把這個稱之為【印象豐實】，也就是我們會給自己的印象添加主觀上認為應有的屬性。其實在夢中我們天生就是色盲，隻有明與暗，沒有顏色這個觀念。”
“第二種可能你跟本就不是在做夢，靈魂表現有很多種形式，夢隻是其中最常見的一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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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而是有人對自己施展了域術，可那又算什麼域術，一點頭緒都沒有。石非突然閃出一個可怕的念想，那是一個自己一直不敢涉足的領域，那個恐怖的畫麵在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夕陽、小孩、鮮血、泥土，這一切隻源於自己的一個念想，竟然成為了世間最殘忍的詛咒。每次想起就像是在對自己的靈魂進行拷問。如今想來，這也許並不是什麼詛咒，而是像樂陽說的那樣是針對靈魂的攻擊，可那時候自己完全還不會魂術，是怎麼做到的？
“小非，他來了。”樂陽的話打斷了石非的思緒。
“誰？”石非抬起頭。
“監視的我們的魂術師。”
石非恍然大悟，明白了之前的種種情況，一陣心驚肉跳後，低聲道：“你剛才就是因為這事跟我說對不起？你這樣支開她們，她們還會回來的。”
樂陽低垂睫毛，眸子裏閃過一絲無奈，苦聲一笑：“兩個蠢女人，但願老師能盡快過來。”
風起，從臉龐滑過，還沒來得及經過耳邊，一人影已徒然驚現在眼前，“一個不留神，被你小子這麼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