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料峭的寒風,吹落了最後一片黃葉,我知道,寒冷的冬天,即將來臨。——煥兮」
★兩個月後?洪城?樂陽★
夜幕驟至,燈光徐起,像是一聲浪漫而華麗的奔赴。
嘀嗒、嘀嗒、嘀嗒,時光悄然流逝,這三年像是一場華麗的旅行,華麗得無法捕捉,稍縱即逝。沏一杯濃茶,清香四溢,在黝黑的夜晚沉澱出時光的顏色和味道,透過窗外的一襲寒風,吹開泛黃的扉頁,歲月在雕刻的文字裏一行一行地流露,那些古老的筆畫勾勒出往昔的風情,一筆一筆向四野漫延,記錄著一段塵緣凡事。
樂陽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落地玻璃窗前,凝視著明明滅滅的燈火,莫名的空落掠過心湖,如燕子流線型的剪尾點水,倒影著斑駁點點,閃動理性的亮光。仰望朦朧的星空,獨自呢喃,“星星,請為我擎起一隻橘色的燈盞,照亮迷失的靈魂,好讓我的腳步服從自己的心,雖然你我是銀河裏兩兩相望的星辰,我依然會守候那隻明亮的眼睛,千年之後,你會不會還是那麼羞澀,那麼多情,而我,將背負著沉沉的心事,殞落在另一個世界,化為塵埃。”
眼前開始變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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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別著涼。”窈窕的身影從身後走出,把一件大衣披在我身上,然後依偎在身旁,靜靜坐下。
“煥兮,今夜的星空怎麼樣?”我悠悠然道。
“真漂亮,這樣的寧靜,這樣的超逸,看一輩子都不會厭倦。”煥兮淺淺笑著,夜色下一彎清澈的明眸有著說不盡的美麗。
靜靜的注視星空,月光照進心房,星星化成如水的目光,無所謂寂寞,有皓月星空,無所謂淒涼,有佳人相伴。心如止水,隻想上蒼再許我一年,一年足矣,讓我在清靜致遠之壤,在月朗星稀之夜跟我身旁的人靜靜地坐著,隻需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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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門鈴響了起來,打斷了樂陽的幻術。在這些日子裏這樣的幻術在樂陽眼中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每次總會有不同的心境。縱然幻術可以欺騙自己的眼睛,終是騙不了自己的心,終是抵不過現實的無奈,換來的隻是更加的空虛、無奈。
“樂陽,開門呐。”門外有人喊著。
樂陽打開門,是刁清風,“束北他們完成了沒有?”
“有一點小意外,還是完成了。”刁清風恭敬地道。
“偷走病菌的賊在那邊,幫我交給爾校長。”樂陽指著房間的一角,一男子正昏睡著。
“好,沒問題。”刁清風走入房間,“對了,李束北說明天會有九星晦殤,我都不曉得什麼意思,反正是讓你小心點。”說著便扛起昏睡中的男子,準備出門。
樂陽轉身拉下刁清風,“還有,幫我轉告束北……”
……
說完,樂陽不知為何心中一陣觸動。轉身時,看到電腦上有一封新郵件,打開,是石非發過來的:
‘樂陽,我這裏遇到了一些麻煩……’
樂陽回複,‘小非:我同意你的看法,不要亂動,那裏很危險,等等,我現在過去。’
樂陽要點擊發送,卻想到了什麼,又把郵件裏的文字全部刪除,重新換上,‘小非:對不起,我不能過去幫你。……’
並不是他不想去幫石非,隻是時間不等人,起碼時間不等他,他幫不了,再說…樂陽苦苦自嘲,從桌上拿起一本書,又翻了翻,書是石非最近寫好,讓他提些建議的,樂陽認真地在書上寫了幾行字,又妥妥地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