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她居然忘記了這裏還有一個讓人無話可說的南宮逸!
“嗯?你知道?說吧。”
“嗯,她隻不過在青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大師,那個大師勉強教了她幾招。其實她才沒有那麼厲害,本世子看那幾個家夥也沒什麼真功夫可言……我三兩下就可以把他們全部解決掉!”南宮逸輕蔑地瞧了黑衣人一眼,輕哼一聲。
柳墨竹淺淺一笑,這個家夥還幫了她一個大忙,雖然句句都在誇他自己,但是字字都在為她打消有心之士的懷疑,也轉移了晗淵帝的注意力,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哦,原來如此啊。”皇帝低低笑了幾聲,滿眼歡喜地看著南宮逸,“小逸這脾性真是有趣。”
“哈哈,陛下誇得真好!”南宮逸大聲笑道,俊逸風流。
“嗯,今天就到這裏吧。朕在這外頭待了許久,頭也有些痛了,含禦,扶父皇回去休息!”晗淵帝看了陌含禦一眼,悠悠地伸出手。
陌含禦連忙把手遞在他的手下,攙扶著他走出前院。
柳墨竹頓時感覺鬆了口氣,舒展了一下身體。這晗淵帝,真是不好對付!
“怎麼?被嚇著了?現在才知道玩得太大了?”陌宛漓走過她的身邊,輕飄飄地摞下一句話。
柳墨竹沒好氣地歎道:“還不至於,隻是……我現在得想個辦法了。”
“嗬嗬……”陌宛漓笑聲清澈如泉,帶著絲絲誘人的弧度。他不再多語,緩緩離去。
柳墨竹不知為何,這種聲音,再次熟悉的,縹緲了起來。
回到客房,柳墨竹坐在桌邊,把泯葉剛剛備好的信紙平鋪在上麵,狼毫筆輕輕沾染上墨香,抬起筆,開始思索。
這次活動仔細分析起來並不簡單,雖然皇帝口上說這是為了晗淵的國業著想,但是他卻進行了那麼細致的觀察,就說明他也通過這次比賽觀察他的官員們是否精通武藝,對自己是否存有威脅。自己的動作已經構成了他對自己的懷疑,現在她需要時時小心,必須做一些防備,以防後患!
她斂下眉頭,慢慢地起筆寫下一排排秀逸的字跡。
最後一筆落下,她小心翼翼地拾起桌麵的信紙,呼了幾口氣讓墨水慢慢烘幹,然後轉身又走向泯葉。
她鄭重地抓起泯葉的手,把加密封好的信封放在她的手心裏,說道:“泯葉,這封信你要替我好好保管,他們不容易注意到你,這封信在這次活動結束後你要親手交到集市中‘虞岸醫館’的老板手中,越快越好,如果遇到有人想要搶這封信……寧可毀掉,也不要被他們拿到!”
泯葉篤定地點點頭,把信封揣進懷中:“小姐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奴婢,是對奴婢的信任,奴婢就算豁出性命,也會保護好這封信!”就算小姐不仔細地告訴她,她也知道這對於小姐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小姐既然把它交給了自己,她就一定不會辜負小姐!
她欣慰地一笑,無數感激都化作了無言的凝視。她這一輩子遇見泯葉這樣的女孩子,讓她此生都倍感溫暖。
“小姐這般厲害,斷不會被人欺了去。不過今日小姐怕是多多少少受了驚嚇,體力也消耗得多,還是早早地歇息吧。”泯葉扶著她走到床邊,甜甜一笑。
白幔落下,泯葉的身影變得模糊。柳墨竹聽著她的話,竟想念起自己的父母,好像……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吧。
——
鋪設簡單的房間內飄溢著龍檀香的味道,把這個夜晚襯托得更加神秘而寂靜。
“含瑭。”蒼老的聲音微顯陰沉。
陌含瑭著一身絳紫錦袍,長身玉立地站在玉色的桌案前,拱手一禮道:“父皇有何吩咐?”
“朕給你二十名殺手,分支前去刺殺勝利的人。記住了,不要殺死他們,適可而止。”晗淵帝沉聲說道,隨意地將手中的玉扳指擲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格外突兀。
陌含瑭身體一震,抬起頭問道:“父皇,這是為何……”
“為何?”晗淵帝輕聲地冷笑一聲,“朕不知那些人真正的實力如何,於朕而言是福還是禍……你不要忘記了,這次比賽的真正目的便是這個。”他的眼底凝滿了一望無底的狠色。
陌含瑭無言半晌,良久,沉重道:“是,父皇。”
他是他的父皇,無論他說什麼,他想讓自己怎麼做,自己都會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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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歇,月色籠罩。
破空聲音音穿過天際,透著冰冷的殺意。
柳墨竹警醒地睜開雙瞳,寒芒速速劃過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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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內容是關於什麼呢?
柳墨竹又會如何應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離離祝大家除夕夜快樂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