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菊嬌俏的身影漸漸地遠遠離去。
柳墨竹向著屋梁看了一眼,輕聲道:“你快下來吧。”
真是的,弄得她真的像在和陌生男子私會一樣。
藍色的衣袂獵獵飄揚,花千翩輕輕地落在地麵上,頗顯緊張地往外望了一眼,見沒了人才放下心來,跳到柳墨竹身旁,笑臉粲然道:“墨竹,她終於走了!”
柳墨竹點點頭:“嗯,走了。”
花千翩聽著她略顯疏離冷淡的語氣,連忙又走近了幾步,問道:“墨竹,她是你妹妹?”說著有些不可思議地皺了皺眉。
柳墨竹一愣,搖搖頭:“隻是……同父異母。”
花千翩這才點點頭,笑道:“我就想你怎麼可能會跟她一樣……嗯,墨竹一定有一個美麗而又溫柔的母親……像墨竹一樣。”他的眸中閃爍著點點溫柔的星光。
母親?柳墨竹有些迷茫。她能記起顏夢竹的樣子,卻記不起她的聲音,更沒有五歲之前的所有記憶,這樣……自己也算是她的女兒嗎?
“謝謝。”想了良久,她卻隻能說這兩個字。
花千翩眸中色彩漸漸黯淡下來,緩緩開口問道:“墨竹……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容顏脆弱得如同孩童般稚嫩易碎。
柳墨竹連忙搖搖頭,皺起眉頭看向他:“怎麼可能呢?我隻是……快記不起什麼是母親了。”
花千翩眨眨雙眸,抬起手在柳墨竹頭頂輕輕撫摸了一下,轉過身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千翩!”柳墨竹朝著天空大叫了一聲。
古代人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測!怎麼……眨眼間就不見了?
唉,隻怪自己這討厭的性格,又惹人失望了。
她剛想回到房間休息,突然被這過分安靜的院子弄得有些奇怪,好像缺了些什麼……
對了,是泯葉啊!
柳墨竹立刻轉過腳步向前院跑去。這麼久沒有聽到泯葉的聲音,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泯葉!”剛進前院,便看見泯葉橫躺在門口,素色的裙擺上滿是腳印。
泯葉微微睜開眼,見到是柳墨竹,費力地強笑道:“小……小姐。”
柳墨竹立即蹲下身,捂住她的嘴巴,瞪了她一眼:“別多說話了。”她按了按泯葉的膝蓋,詢問道:“這裏痛嗎?”
泯葉冷吸了口氣,艱難地點點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還知道疼呢!”柳墨竹略帶慍色地橫了她一眼,用勁把泯葉從地板上扶起,“別再說什麼你自己走的話了,我扶你。”
泯葉尷尬地合上剛想說話的嘴,慚愧地低下頭,費力地移著步。
“明天我去幫你打她!”柳墨竹冷哼一聲,眼眸中滿是堅定。
“啊?”泯葉一驚,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搖搖頭,“小姐不可啊,二小姐是您的妹妹啊。”
“妹妹?”她的唇邊溢出冰冷的寒意,“那她還打她姐姐的人?”
泯葉難為情地垂下頭,輕歎了一口氣。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做。”柳墨竹笑得神秘,向著泯葉攤開手,“把信給我吧。”
泯葉把信從懷中拿出來遞給她,不解地看著她:“小姐不用我……”
柳墨竹接過信封,指腹接觸到溫暖的表麵,心不由也被熨得暖意融融:“你現在傷成這樣還能去嗎?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明天我自己去找他。”
泯葉點點頭,乖順道:“奴婢以後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小姐……奴婢真沒用。”
柳墨竹拍拍她的頭,笑得溫和:“不要這麼說,說不定……最後,我就隻有你了。”語氣微微有些酸澀。
泯葉的淚水悄然滑落,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袖子。
——
第二日早晨,柳墨竹早早地用了早膳,安慰好泯葉,毫無異色地去往“虞岸醫館”。
從淨月山莊一事中,她已經意識到自己不能活得這麼放心,必須要做些行動,不能夠一直等死!
——
“老板,有一位自稱柳墨竹的小姐說想要見你一麵。”小二來到虞岸的房間內,傳達道。
虞岸幽深的眼眸驟然機警地眯起,是她……她有何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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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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