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庸點了點頭。
長歌就問:“早間和大哥二哥說了什麼?”
李為庸笑道:“還能說什麼?不過是囑咐我好好照顧你的話。還有,我和二哥已經定下了回京的日子。”
雖明知道他們六月肯定是要啟程的,可長歌聽了,還是有些愁悵:“哪一天?”
“我們六月初八就走,京城那有信過來,睦郡王和林姑娘的婚禮,定在了八月初八,我和二哥剛好能趕回去參加他們的婚禮,你不是說有東西要送給林姑娘添妝麼?回頭我親自給你送去。”
長歌不舍的起身,伏到他的懷中:“怎這麼急,我還以為你們至少也要等到六月中旬才走呢。阿庸,我不舍得你走,怎麼辦?”
一句話,說的李為庸心都跟著疼了起來,可睦郡王已經來信催他們回去,不得不走,緊緊抱著長歌,李為庸暗暗歎了口氣,柔聲哄道:“進京後,我的任命,兵部很快就能下來,等我到了地方上,我就接你過去,放心,用不了多久的。你若是不放心,狄家的大表舅父,不就是兵部尚書麼?要不,你給大表舅舅寫封信,讓他給我早些按排好職位?”
說到後麵,已經帶了調侃的意味。
長歌捶了他一拳,笑道:“我可是品行高潔之人,絕不給自家夫婿走關係的。再說了,請大舅舅辦事,我可沒有好東西拿出去送他的禮。”
“娘子好生小氣。為著為夫,都不肯撒點兒財?”
長歌笑道:“京城美人如雲,你呀,到了京城,老實在府裏待著,可不許亂往街上跑,若是膽敢趁我不在的時候,勾搭上別家女子,哼哼。”
吃醋的小樣,大大愉悅了李為庸,哈哈大笑道:“怎麼,阿蕪吃醋了?放心吧,我眼裏可看不到別的小娘子。心裏更容不下。我隻要我們阿蕪,這天下,還有比我的阿蕪,更讓我動心的人麼?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二舅哥呢,他長的,可比你夫君我,要招人喜歡的多。”
說的長歌不由想起他們從邊關回來,進京城的那一日,自家二哥可不是被小娘子們投擲的香果鮮花還有香帕砸的挺慘?
長歌又道:“也不知道京城的宅子收拾的怎樣了。”
李為庸擁著她道:“放心,都照你喜歡的在修整著,不過我也不懂那些,等你進京後,按著你的喜歡去布置就是了。我那裏還好,倒是二舅兄的大將軍府,怕一時半會兒的收拾不出來。”
長歌就道:“左右二哥也不去住,就是收拾出來了,也是空著。他回邊關後,會直接接了二嫂去邊關,真要住大將府,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李為庸一想也是,不說朝歌的大將軍府,就是自己的將軍府,他和長歌,也住不了幾天。
想到府邸,李為庸突然道:“說起收拾房舍,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長歌道:“忘了什麼?”
李為庸便看著她笑:“阿蕪果真想不到?傻瓜,我們忘了收拾嬰兒房了。等我們直住進將軍府時,隻怕我們已經有幾個孩子了吧?阿蕪,給我生幾個孩子,好不好?咱們先生個女兒,再生個兒子,湊一個好字。若是你喜歡,咱們女兒兒子多生幾個,孩子們長的都要象你才成。一想到如果有一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兒,我便很期待。我會象疼你一樣,疼我們的孩子的。”
長歌紅著臉瞪了他一眼:“笑的真傻。”
對未來的展望,倒是衝淡了她心裏的離愁,左右還有十多天的時間呢。這一想,倒是發現,回頭她住對月,也隻能自己回來了,那會兒,李為庸已經在進京的路上。
晚上的晚膳,也隻大伯一家和四郎夫妻兩個陪著。用了晚膳,長歌和李為庸早早回了清宴園裏長歌的小院裏。
因著在娘家,李為庸晚上總算老老實實的抱著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直待到午後,長歌方念念不舍的跟著李為庸回山陽。
見她不舍,李為庸道:“若是喜歡這邊,等我走後,你常回來住就是了,阿爹阿娘不會說你什麼的。”
長歌點頭:“我知道的。”
回到李家,兩人先去給李幫主和李太太請了安,李太太見長歌氣色極好,笑道:“可見你嫂嫂疼你,隻一天,這臉色倒好了許多,你嫂嫂沒怪罪我們沒有照顧好你吧?一路上也累了吧?你和阿庸趕緊回去洗漱,再好好歇一會兒,晚膳也不必來我這裏用了,我著人把吃的送去你們院裏去。”
長歌笑道:“不過幾十裏的路,我們又是坐在馬車裏的,哪裏就累了?”
推辭了一翻,到底被李太太攆了回去。
兩天的時間,屋裏已經全部收拾好,長歌看了看屋裏,這種嫁人的感覺,才更真實了些。
從此以後,這裏,便是她的家了。
抬頭看了李為庸一眼,他也正看著自己,兩人相視一笑。
李為庸牽起她的手,柔聲道:“我讓人送水進來,就由我來服侍娘子洗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