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城是方圓百裏最大的城池,城內人口接近千萬。
言家管理城池向來奉行管中有鬆,即對外管理嚴厲,每一個進入城池的人都要嚴加盤查,對內,言家則比較鬆泛,隻要你不是無故鬧事,巡查的士兵不會為難你。
言家的士兵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大部分是貧民子弟,以杜絕欺壓百姓的現象。
可就是在這樣一個羅菲城內,欺善怕惡的人還是不少的。
“老頭,小爺看上你孫女是你的福氣,跟著小爺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不好。”天香樓旁,一個蒼老的人影被一腳踹在地上,他咳出一灘血,臉如樹皮般幹枯,又因咳血臉色蒼白枯敗,一雙手布滿了老繭,衣服破舊洗的發白,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
“老朽就算死也不會把湘橋嫁給你的。”老人嘶吼道,他的身後,一位嬌俏的少女手足無措地哭泣,長時間的營養不良顯得臉色有幾分枯黃,可細細看去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坯子。
難怪會被羅菲城一霸看上。
路人歎息地搖頭,今天這對祖孫,今天是很難討得了好了。
“老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上,非打得他同意不可。”天香樓內,徐徐走出一位臉如蒲扇的青年,故作優雅地踱著八字步,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
他就是羅菲城四霸中的一霸,林天,家中足足有二十房小妾,惡名無人不知。
“是,少爺。”他身前的打手們一聽,頓時陰笑著朝著那對無助的祖孫走去。
有林天撐腰,這群打手在羅菲城內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喲,林天,幾日不見,你膽子見長啊。”林天正幻想著抱得美人歸的場景,突然,一聲輕笑聲響起,林天那張好似豬頭的臉被人狠狠一揪。
“七,七少。”林天見到來人,囂張跋扈的態度見鬼一般立馬軟了下去,齜牙咧嘴不敢痛呼。
“還不讓你的手下停下來。”言與白淡淡說道。
一句話對於林天來說就是聖旨,他一腳踹到離他最近的一個打手身上:“沒聽到七少說的話嗎,趕緊停手。”
幾個打手下巴掉了一地,他們無法無天的少爺何時這麼聽話過。
“七少,七少,小弟我是豬油蒙了心了,今天你就放過我吧。”幸好還沒動手,林天稍稍鬆了口氣,接著可憐兮兮地硬擠出兩滴淚求饒。
這尊瘟神今天怎麼出來了,今天出門不吉啊,林天後悔莫及今天出門沒看日曆。
言與白狠狠揪了一把才鬆開手,湊近一分眯著眼道:“怎麼,打了人不要賠償嗎?”
威脅!赤裸裸地威脅!
林天養的白白胖胖的臉上多了一道手指印,他卻有如江洋大盜聽見了減刑十年的好消息一般興奮,哆嗦著手把懷裏的元寶全拿了出來:“七少,錢都在這,都在這,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
“滾,要是再讓我知道,後果你是知道的。”言與白掃了他一眼。
“七少您放心,小弟絕對不敢了。”林天信縮著脖子退後,誓旦旦保證道,帶著打手灰溜溜走了。
“多謝公子。”老頭被孫女顫巍巍地扶起來。
“不必多禮,猴子,帶這些錢陪老人家去醫館看一下是否有礙,再送他們回家。”言與白吩咐猴子道。
林天給的錢對他來說不多,對於窮苦平民就是天大的財富了,讓猴子陪著去,也省得路上發生意外。
“是。”猴子恭敬道,扶著老人的一臂朝醫館走去。
“原來是言七公子,這下子羅菲城的平民有福了。”一位路人感慨道。
“這位大哥,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位剛到羅菲城的路人問道。
“哈哈,你不知道吧,言七公子在羅菲城有紈絝克星的外號,隻要言七公子在,羅菲城的紈絝就絕對不敢出來興風作浪。”路人意氣風發地解釋道。
“這言七公子竟有這麼大的能量,能震得住羅菲城眾人紈絝?”路人奇道。
“言七公子是言家人的掌中寶,得罪言家的誰都不能得罪言七公子,否則麵對的就是整個言家的怒火。”
……
人群中,一位少女聽著一道道的談論聲,美眸泛彩連連。
言與白解決了這一鬧劇,搖搖頭準備走人,忽聽得一聲少女的喚聲。
“七哥哥。”
言與白轉身,打量來人,笑道:“原來是羅清妹妹。”
來人約莫十一二歲的年紀,正是人生最美妙的時期,一張小臉如同花骨朵般水潤,眼眸流轉帶著純真笑意,穿著淺綠的羅裙,整個人就像出水芙蓉清麗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