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公子,久仰大名。”言與白退後幾步,微微低下頭。好美的眼眸,又似乎深藏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氣,是他的錯覺嗎?明明他看上去還是如同剛開始見到的一樣,飄逸溫柔。
衛梓淳察覺他的舉動,失笑:“我於七郎來說,莫不是洪水猛獸。”
言與白聞言,立馬擺擺手:“當然不是,我隻是突然有人在背後,有些慌了。”
“原來是這樣,是我太唐突了,不該從背後冒出來嚇到七郎了。”衛梓淳長睫毛微微晃動,灑下一片投影在他絕美的眼,添加了些許深邃。
言與白無言,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怎麼會在這遇到他。
轉念一想,這裏是郡守府,遇到郡守府的公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相顧無言。
衛梓淳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掌撣掉言與白頭頂發髻上的一朵落英,殘花不完美,被風雨打擊後無情地飄落,卻在落地後融入塵土,化作花肥。
感受到頭頂輕微的觸動,言與白臉色有些郝然,略略偏過頭。
“七郎莫不是害羞了,嗬嗬,七郎害羞的樣子還真的是可愛呢。”衛梓淳低下頭,靠近言與白微紅的耳垂呐呐低語,呼出的熱氣灑在耳中,脊背閃電般掠過一股說不清的異樣感覺。
“衛公子,請自重。”腫怔片刻,言與白踉蹌退後兩步,有些納悶,為何今天自己的反應會這麼遲鈍,要是按照以往,有人對他說出這番話,他早已快速反應,抽身離開。
見到言與白的舉動,衛梓淳頗為意外地一愣,笑容慢慢擴大,再度期身上前,伸出手意圖摸上少年白皙的臉:“七郎莫怕,我隻不過對七郎很有好感,想要與你交朋友罷了。”
言與白沒注意衛梓淳突如其來的瞬間呆愣,抿唇抱拳道:“衛公子,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衛梓淳嘴角挑起勢在必得的邪笑,一道魂力打出,阻攔了言與白的方向,慢裏斯條走過去,眼睛盯著強自鎮定的少年,如同黑夜中的狼,狡詐殘忍,把獵物團團圍住,撕裂下肚:“七郎,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你為什麼要走呢?”
“衛公子,有話好好說。”言與白眼見衛梓淳越走越近,硬著頭皮揚起魂力撞在魂力組成的屏幕上,被撞得硬逼著退後了兩步。
衛梓淳笑而不語,一步步靠近,腳步聲沉重地砸在言與白心上,嗒嗒嗒。
“混蛋,他到底要做什麼。”言與白被衛梓淳步步緊逼,退至牆角,直到無路可退。
衛梓淳聳聳肩,攤開雙手,不無遺憾:“可惜,沒有路退了。”語氣怎麼聽都是幸災樂禍。
背靠著牆壁,言與白望著步步緊逼的衛梓淳,臉色鐵青:“衛公子,我難道有地方得罪了您,隻要您說,我馬上向您賠罪,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實力不如衛梓淳,家世不如衛梓淳,勢力不如衛梓淳,樣樣不如,此時此刻,言與白隻能低頭。
強勢挑起言與白的下巴,對上一張絕美的臉,此刻,這張臉在言與白看起來就是惡魔,輕輕撫摸少年的臉,衛梓淳緩緩低下頭,臉在言與白的瞳孔中慢慢放大:“七郎,與我交朋友可…?”
最後一個好字沒說出來,衛梓淳整個人被大力掀翻在地,他背部一扭,彈跳起身,淩厲地目光掃向背後:“是誰?”
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衛梓淳訕訕一笑:“原來是大哥。”
言與白望著前方的人影,瞪大了雙眼,震驚地脫口而出:“怎麼會有兩個衛公子。”
後來的衛梓淳淡淡掃了一眼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歉然地望著言與白。
“抱歉,你是七郎吧,舍弟頑劣,還望七郎不要同他計較。”
應該是雙胞胎,難怪這個衛公子行為怪異,幸好真正的衛梓淳來了,言與白腦子一轉,瞬間想清了,臉色依舊鐵青卻多了份釋然,硬邦邦道:“隻希望這位衛公子別再和我開這種玩笑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