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麼名字?”言與白三兩步走上前問道。

不語。

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

轉了轉眼珠,再接再厲:“我接任務總不能連雇主名字都不知道吧。”

“訣北。”青年頓了頓,表情冷漠,繼而繼續大步朝前走去。

“訣北。”喃喃念了兩聲,還挺好聽的,揚起一個笑容跟在後麵好奇:“我接的是什麼任務,報酬怎麼樣,他們說報酬很高的,是這樣的嗎,我什麼時候開始任務…。”

訣北不再理旁邊碎碎念的某人,大步跨進了某個看起來就是後門的鐵門之中。

“哇靠,這是哪,還挺豪華。”言與白一進門,有些震驚地站在原地打量了好久,感歎道。

這裏看著像是一處休息室,擺放著不少靠背椅和簡易的小床。大體呈現梯形狀,柱形極具特色,上麵金燦燦的,用手一摸,原來塗著一層金粉。不少小窗壁柱鑲嵌在牆壁上,作為裝飾。在其下方,開著不少鐵門,用粗粗的鎖鏈鎖著,看不清裏麵通往哪裏。

言與白和訣北一進門,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很奇怪,在裏麵的人個個都是赤裸著胳膊的大漢,強壯的身體上遍布傷痕,看起來像是打鬥導致的,又像是被魂獸抓的,他們一言不發,看似平淡地掃了言與白一眼,眼中的凶光大盛。

“好強的煞氣。”一進門,言與白就感覺到了空氣中無處不在的煞氣,這是長時間拚命搏鬥後才會在機緣巧合下產生的,非心性堅毅者不可得,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好像有點意思。

訣北一進來就抱著刀坐在一旁,閉目養神,半點沒有提醒的意思。

言與白也沒有貼冷屁股的意思,眼球一轉,挑了一個看起來稍微憨厚點的大漢,笑著湊過去低聲道:“這位大哥,我能問一下這裏是哪嗎?”

被問話的大漢猛地站起來,胸前發達的肌肉差點撞到言與白鼻子,他沒提前打招呼,抓小雞般一把抓住言與白肩膀,手掌如同鋼鐵鑄造一般堅硬無比,捏了好幾下仿佛在掂量質量好不好,過了好一會,他才坐下來,看臉色好像覺得言與白不堪大用:“小子,就你這個身板來鬥獸場是有去無回,勸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大漢還以為眼前這小子聽到他的話會乖乖離去,卻未料到他竟然一副很感興趣的興奮模樣,難道又是一個家中亟需用錢的可憐蛋,看他衣服質量一般,看來他是猜對了。

在鬥獸場,不少年輕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葬送的,看來麵前的小子說不定就是下一個倒黴鬼。

大漢好心地問道:“小子,你是一個人還是有夥伴的?”若這個小子是一個人,他就幫他一把,幫他找個好的夥伴,這樣活下來的機會大一些。

“有啊。”言與白指著抱刀沉思的青年:“就在那。”

“霸刀訣北。”大漢吃了一驚,麵容似是擔憂似是鬆了一口氣,言與白一時倒有些摸不清頭腦,心裏正想著霸刀訣北四字,莫非這家夥是使刀高手,難怪一天到晚抱著他的寶貝刀具不鬆手。

問清了這裏是哪,言與白朝著訣北走去,不管怎麼說他們接下來就是夥伴了。

鬥獸場,他曾經聽說過,在噬魂大陸北邊最興鬥獸,獸與獸鬥,人與獸鬥,人與人鬥,往往人與獸鬥最為吸引人,皮糙肉厚,防禦力驚人的魂獸和人類殘殺,很少有人類可以勝出,可一旦勝出,就是全場轟動。

他還從來沒見識過鬥獸場,機緣巧合下進來,見識一下也好,鬥獸又如何,他在森林中殺得魂獸還少麼。

這時,最前麵的鐵門被打開了,走出了一個光頭,漠然地念名字:“百拳,到你了,下一個出場的是黑河,做好準備。”

百拳就是之前和言與白說話的大漢,他在被念到名字的瞬間,原本略微普通的感覺立刻氣勢攀升,仿佛站在眾人麵前的是一頭凶狠的魂獸,從容係好腰間的腰帶,他眼神嗜血,大踏步朝前走。

鐵門關上,鬥獸場外麵傳來翻江倒海的歡呼聲,雜夾著興奮的尖叫吼聲,看來這個百拳頗有名聲,人氣很旺的樣子。

透過小窗口朝著鬥獸場內部看去,清楚地見到一頭魂獸從鐵門的另一側緩緩走出,魂獸在人群的歡呼中大聲咆哮,露出鋒利的牙齒,垂涎地望著它正前方的人類。

鬥獸場為了讓魂獸正常地廝殺,往往會餓它三四天,這時候被放出來的魂獸,凶殘程度是以往的兩倍以上,和它搏鬥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它撕碎吞吃,這樣的悲劇,在鬥獸場太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