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來福和三娘在內室床上好事將成之時,卻被一莽撞丫頭無意中攪了局。那丫頭本是個廚房裏做粗重活的下等奴才,因見三娘的貼身丫環翠兒不曾像往日那樣準時來取藥,心裏靈機一動,便決意自己親自去送。不過是為的向三娘獻些殷勤,也好得到女主人的賞識,以後若是能留在三娘左右服侍,便是想也不敢想的美差了。卻不曾知道自己來的竟然這樣不是時候。
那三娘和來福在床上正情難自禁,暈暈乎乎的時候忽然聽聞門外有人聲,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當知道是一個送藥的小丫頭之後,三娘這才略微放了心,隻強打起精神對門外回斥道:
“知道了,藥先端回吧,我待午睡過後再要喝時叫翠兒去取就是了。好生幹你自個的差事吧,難不成你還是來監視我服藥的?”
那丫頭一聽三娘發怒,登時嚇得麵如土色,回道:
“夫人,奴……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這就回去幹活去。”
說完便趕緊端著藥溜走了。
那三娘見丫環己經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的那股子勁兒一下子便散了,隻仰麵倒於床上,頓時重又渾身無力,**難耐起來。來福此時也早己是**難耐了,便如惡狼見了肥肉一般朝三娘猛撲過去,兩隻手在三娘身上一陣亂摸,那三娘自然是知道來福的意圖,內心也曾想過反抗,隻是此時己是身不由己。更何況在那合歡散的作用下,三娘也早己是意亂情迷了,因此非但不去反抗,反倒主動迎合起來福的動作來,正恰合來福之意。於是乎,兩人在床上翻雲覆雨,顛鸞倒鳳自是不提,正如久旱逢甘露,烈火遇幹柴也。
自此,兩人便時常背地裏幽會,若說那一次,三娘是被迫的,倒也還說得過去。隻不過自那一次之後,三娘心中的**己被來福點燃,再不願獨守空閨,便心甘情願地和管家做起那越禮之事來。
若是兩人隻是背地裏私會,倒也罷了,誰料這來福卻不是個省事的主兒。他見明哲常年在外經商,平日裏都是自己處理李府大小事務,儼然就是李府真正的主子,卻唯獨還要聽從明哲的訓斥,因此便想要伺機將明哲取而代之。而那三娘既己做了來福枕邊人,自然是要和來福一個鼻孔出氣的,之後對明哲,也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隻是可憐了那明哲,竟一直被蒙在鼓裏。隻是來福也知此事需得從長計議,況且如何解決掉明哲獨子修道,也是個棘手的問題。因此倒也不急於一時,隻是一直背地裏暗暗積蓄力量,好伺機實施自己的陰險計劃。
卻說修道自離了家之後,沒了老爹的管束,便如魚得水一般自由自在。況且進京趕考的日子還早,因此也不急於趕路,一路遊山玩水倒也樂在其中。隻想著,若有一位絕色佳人在旁陪伴便再無他求了。哪知在途中遊玩耽擱的久了,眼看科考日期己近,隻得收了那愛玩的心來,一心趕路。
且說這日,修道主仆二人緊趕慢趕,總算在科考前三日趕到了京城,便是這周朝都城天京。且說這大周國都天京,自定都以來,己有近百年曆史,因此那番繁榮景象自是非一般地方小鎮所能比及的。所以縱然是修道這樣的大戶公子,也不得不感慨京城建築之雄偉,工商之繁華。
修道此時站在大街上,望著近在眼前的天子都城,不禁歎道:
“想我李修道一向自恃清高,不為功名利祿所動,今日竟也來到這禍福並存的是非之地了,或許是天意?也罷,既來之,則安之。靈犀,你說呢?”
言罷,修道便回頭去看靈犀。卻不料這小猴嵬子頭一次來京城,被這熱鬧非凡的繁華都市看花了眼,此時正在一群人裏頭擠著,看幾個街頭藝人耍大刀呢。而且還不時地大聲叫好,修道看到了之後真是哭笑不得,便把他叫出來訓斥了幾句,卻也不曾多加責怪。隻因這靈犀不過十六歲左右,也是小孩子心性罷了。靈犀知道少主子心疼自己,剛才也是一時看熱鬧入了迷,才把修道忘在了腦後,這會兒早後悔得不知道跟什麼似的了。還好修道也不曾生氣,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