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仙魔大陸,是仙魔被貶流放之地!
距離泰坦城三百裏,有一座呂家莊,背麵是一座方七百裏高萬仞的大山,日夜雲霧繚繞,山上古木青蔥,前麵是一條煙波浩渺的大江。
呂家是仙魔大陸傳承千年的世家,跟慕容家和唐家並稱三大世家。
呂家表麵上和睦相處,暗中卻爭權奪利,呂皓軒因兒子呂楓天賦平庸,在上一代家主的默許下,被奪去了家主之位,且被派到後山守墓。
“敢偷看大姐洗澡,打死你這個色魔!”
“揍死你這個沒娘教的野種!”
天剛發白,蕭塵到後山挑水,卻撞見大伯的女兒露出粉肩嫩腿在石潭上洗澡,被幾個埋伏在旁邊的堂兄一湧而上,拳打腳踢,並強按在潭中喝了一肚子水。
“爹,我要出去曆練一年!”狠狠刮了一眼幾個凶手,蹣跚地回到墓地木屋,呂楓懷著深深的內疚與憤恨毅然離開了呂家莊。
一人一帆一船沿江而下。
小舟在江中忽左忽右地飄蕩,數天過去食物即將告罄,呂楓上岸購置糧食,回來的時候,斜陽已靠山。
找回自己的小舟正準備起航。
“小兄弟,能載我過江嗎?”一位頭上插著白牡丹的白衣女子走了過來。
這是一位美得讓人不敢正視的女子:漆黑而柔軟的秀發,白得發亮臉蛋,長而密的睫毛,深邃如星辰的眼眸,薄而紅潤的嘴唇……
“仙女姐姐?”呂楓摸了摸頭,一副憨厚的模樣,眸子卻如一泓春水,“可以啊,反正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不知道去哪裏?”白衣女子愣了一下,盯了一會呂楓,便踏上小舟。
呂楓點開了船,邊搖著擼邊訴說著自己的心酸與不忿,閑聊之中白衣女子十分同情呂楓的遭遇,不時地提出一些問題,呂楓也如實地回答……
過了江,白衣女子搖頭歎了口氣道:“小兄弟,我在附近還會逗留半年,你找一個無人的地方修煉,我有空就過來指點一下你吧!”
從此,呂楓白天學習掌法、刀法以及步法等,晚上就背一些難懂的口訣。
半年後,白衣女子被呂楓堅強的毅力所感動,暗中點了點頭,便收了呂楓為記名弟子。
“楓兒,為師送你一把彎刀防身,樣子有點醜,也並不鋒利,但堅硬無比無物可破。”白衣女子拋給呂楓一把彎刀。
從刀甲中拔出來,這是一把長三尺三寸的彎刀,刀背厚半寸,刀身寬三指,跟普通武士彎刀相似。
刀的表麵上鏽跡斑斑,似乎經曆了無窮歲月與滄桑。
摸了摸,呂楓微微一握刀柄,用力一抖,發出嗡的一聲龍吟。
雖然醜了一點,但用起來非常趁手,呂楓大喜,開始用彎刀練習。
此時,蒼茫的大地上方掛著一輪火球一樣的太陽,絲絲火辣辣的熱氣煆燒著廣漠的黃土,土地似乎被曬化了,潑盆水下去,地麵便刺啦啦地冒著白煙。
天地如一熔爐,沒有風,四周充斥著一股令人煩躁不安的悶熱!
“殺!”呂楓一抖彎刀,雙腳驟然一踏地麵朝白衣女子電射而去。
“當當當……”密集的撞擊,一息時間居然砍出八刀,呂楓嘴角微微上翹,得意之色寫在臉上。
白衣女人手中的玉簫輕點:“哼!狠勁不足,爆發力偏弱,薄情刀還沒有入門。”
牙一咬,手掌微微一張,淡白色光芒在掌邊流轉,呂楓踩著詭異的步法,身體如泥鰍一般在空氣中急竄。
轟隆隆!
纖手輕輕一揮,如拍蒼蠅般將呂楓震開幾步,白衣女人平淡如古井無波:“軟腳蝦,這哪是薄情掌?且步法散亂,根基不牢下盤不穩。”
摸一摸頭,呂楓搖頭苦笑:“師父,為什麼每樣功法都帶有‘薄情’兩字?”
“天下男人皆薄情!希望你能弑盡薄情郎!”白衣女子蹙了蹙眉,深邃如星辰的眸子裏溢出一絲恨意。
她微微搖一搖頭,摘下一片牡丹花瓣,纖手一彈牡丹花瓣化作一抹白光瞬間消失不見,輕歎一聲:
“楓兒,師父領入門修道在個人,你天賦平庸,但肯吃苦,我有一套殘決,是一位被狗咬過的瘋子的設想,沒有人修煉過,轉送給你吧……”
望著那白色的身影漸漸消散,呂楓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他小心地將納戒掛在脖子上,拳頭微微一握,眸子裏射出一抹堅強:“師父我一定會變強!一定會殺盡天下薄情郎!”
……
“爹我回來了!”一天傍晚,回到呂家墓地,呂楓開心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