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席上,許書顏和祁玉悠都沒有說話>//
特別是祁玉悠,雙手在袖中緊握,薄唇抿得幾乎看不見一絲紅潤,眼裏空洞洞地,似乎怎麼也不敢相信剛才畫樓公子就那樣憑空地出現了,變身為尊貴無比的二皇子,越王殿下。
一時間,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襲滿心頭,祁玉悠憋住眼角的一滴清淚,使勁兒抬手將它抹去,仿佛在告誡自己一定不要露出心中心緒。
許書顏也是同樣的驚訝,但表情上卻沒有太多的異樣,隻反複地想著剛才的畫麵,似乎在消化著畫樓公子變作二皇子的這一事實。
而秦如月已經被陳良德和兩個內侍“請”出了紫雲殿,也解了大家心目中的疑問,原來真是這姍姍來遲的女子惹禍,不然皇帝也不會獨獨將她趕出宴席。有人也認出了秦如月的身份,隻道原是新上任的兵部侍郎二千金,聽說平素裏就有些刁蠻任性,也難怪了。
禦席上,瑩玉姑姑也被內侍喚到後麵問話,想來很快就能查明鬧事究竟是誰,那秦如月想要進宮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願景恐怕也就此破滅了。姚婕對此事兒很有些不樂意,等眾人都離開便上到禦前哄皇帝開心,哪知皇帝隻揮揮手打了她,讓其麵子上有些不好過,虧得祁含煙拉了她好生說了幾句話,也解釋剛才的事情,這才平息又一場鬧。
祁淵回到座位,麵上的表情卻有些淡淡的,似乎對畫樓的身份根本就不驚奇,隻頻頻回頭望向鄰桌的許書顏和祁玉悠,有些擔憂她們倆知道了此事,會有什麼反應。
而祁玉悠和許書顏都在消化著畫樓公子成為二皇子的事實,彼此也沒有說話,顯得有些沉默而席間小姐們也知道這二皇子就是秦如月口中為許書顏染裙地那個畫樓公子,看向她的目光便有些複雜了,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總之心中各有千秋就是了。
一襲夜宴吃的頗具波折,好容易挨到了卯時中刻,陳良德才宣布夜宴結束,各人歸家,隻留下少數幾個貴婦和陪宴的小姐隨皇親一並到護城河邊放生。
能留下來的都是一品誥命,還有許書顏祁玉悠胡依依等幾個身份尊貴些地小姐,大臣們都要先一步離開內宮。隻有祁淵例外,以來因為庸王和祁淵交好,加上畫樓有心要祁淵留下照看書顏等人,所以命陳良德讓其留下來,一並去護城河邊相陪。一行人趕緊在宮女的帶領下到側殿集合,等皇帝和貴妃娘娘們一走,這才能隨著離開。
原本祁玉悠對放生是很上心地。還想著揣兩隻小烏龜回錦上園喂著玩兒。如今畫樓公子地突然出現使得興致沒了。一直蹙著眉頭。忍不住遙望身在禦前地畫樓。怎麼也挪不開眼。許書顏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也隻是歎息著。並未多言。考慮著適當地時候開解一下才行。
說是護城河。其實不過是從城外引向皇宮內地一個極大湖泊。
此時湖岸兩邊都掌了燈。上百盞橘紅地燈籠在風中搖曳。映得波光粼粼。皎月失色。更將初夏地夜空點染地妖冶無比。
湖邊遍植了荷花。此時未到盛放時。隻一個個圓圓地荷葉展在湖麵。宮女們小心地一個個纖小地蠟燭小燈置在荷葉之上。隨風而動。小燭卻不會翻到在水裏。隻隨水波蕩起。猶如繁星墜湖。異常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