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暗許(1 / 1)

喝了口淡茶,不明白平日裏處事極為灑脫的瑾沛扭,笑道:“瑾沛,你有話不妨直說,殿下他怎麼了。

遲疑了半晌,瑾沛緩緩道:“你可知,殿下對你有意?”

許書顏一愣,手中杯盞竟“哐當”一聲落在了茶桌上,殘留的茶漬慢慢流了出來,仿佛心事泄露,蔓延而出。

掏出手帕將茶水擦趕緊,瑾沛見平時素來沉穩的許書顏竟慌張如此,便知道她定是知曉那越王心思的,沉聲道:“你明知他對你有意,為何還要答應做他的義妹,還住進越王府?這不是引火燒身麼!”

也想瞞瑾沛,更不想編造什麼謊話來搪塞他,畢竟瑾沛是自己心目中永遠的大哥,也不會害自己。雖然此時他話音嚴厲,卻隻是關心罷了,遲了好半晌,書顏才長長一歎:“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可知道,他一路抱著你闖入太醫院,神色焦急不說,眼中透出的擔憂和眷戀稍仔細些就能發現。”瑾沛將畫樓帶著許書顏來太醫院之事大致的說了一下,又道:“在祁二爺來之前,他一直在診室裏守著你,寸步未離。若隻是義兄妹的關係,也不至於把皇帝晾在一邊,而對你關心如此。更何況,宮裏的人哪個不知道這二皇子的脾性。他雖然待人謙和,卻沒有人能真正讓他上心,那種疏離之感對任何人都沒有什麼分別。”

沒想到,他竟是抱著自己闖入的太醫院,許書顏神色錯愕,片刻之後卻心底浮起一股酸意,間雜著濃濃的愧疚。

許書顏默默不語,瑾沛顯得有些急了:“你且說句話,到底該怎麼辦。你繼續在他身邊呆著,保不準哪天會”

“不會的!”書顏出言打斷了瑾沛的擔憂,神色肅穆,起唇道:“瑾沛,王爺性子如何,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就算他心中有我,卻也絕不會用強的。這件事你也不用擔心,隻記住千萬別再任何人麵前提起就行了。”

看著許書顏淡然勿擾的神色,瑾沛突然覺得那不過是一種掩飾罷了。任何女子,麵對越王那樣的男子,又知道對方傾心於自己,哪裏能不動心?就算不曾動心,又怎麼視而不見?最起碼,書顏會覺得對不起他,心生愧疚。若是避而不見還好,像她這樣和越王同住在一處府邸,難免常常見麵,還得要裝作若無其事,豈不太累心了?

一種心疼地感覺劃過胸口。瑾沛無可奈何地歎了歎:“書顏。你從小就是個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裏地人。當年伯母去世。你不過才幾歲罷了。卻愣著在所有人麵前沒有哭鬧。隻到了夜裏悄悄抹淚。後來長大些。許伯父續弦。你本不願意接納後母。卻還是忍住什麼都沒說。拉著我陪你喝了一夜地酒。第二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靜靜地看著新母進門。直到許伯父和祁伯母去世。你也不曾讓族裏地親戚們幫襯。斷然決然地賣了祖宅和田地。獨自來到祁家。

從來你都是自己把主意訂好。便不會再後悔。或者尋求任何幫助。你這樣。憋到最後。我真地怕你會一崩而潰啊!”

“你離開了那麼多年。又怎麼知道我父親去世之後地事兒。”書顏別開眼。不想讓瑾沛看穿自己地內心。顧左右而言他。

瑾沛卻未罷休。又道:“高陽那邊還有龍師傅地親眷。偶爾過來省親。也會提及一些關於高陽地方地事情。許家是高陽大族。你父親地事兒。

兒。坊間議論紛紛。都說你是個有主意地。不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