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醒神(1 / 2)

看著日暮沉沉,寒風欲烈,庸王在前廳等得有些不來,想要去畫樓的寢屋看個究竟,卻被瑾沛攔住了。

“王爺何不平心靜氣地等待。”瑾沛飲著連生奉上的六安茶,覺著有些涼了,招手讓他過來換上一壺新鮮的開水,才又道:“難道王爺看不出來,郡主進去這麼久沒出來,其實是因為越王殿下早已經蘇醒了。”

庸王瞥了一眼瑾沛,對他的泰然處之有些惑,片刻才察覺有些不妥,蹙眉道:“你說他腦傷昏迷,必須兩個時辰之內醒過來,否則就可能永遠昏迷。難道,你是故意讓許書顏進去喚醒他?”

手中的茶盞微微顫了一下,瑾沛也不否認,緩緩道:“有時候,藥石無靈,就得靠其他方法來治病。越王確實有心結,若不解開,長此以往會氣血逆行,六腑不暢。臣這麼做,不過順水推舟讓他們早日把話說個清楚明白罷了。”

“你這個人真有兩分意思,讓人捉摸不透。”庸王半眯著眼,又坐回了位置上,看著瑾沛的眼神卻有些變了:“你就不怕,許書顏被禦~所感動,放棄了祁淵?”

“王爺或許不太了解郡主,但臣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對她的性子再清楚不過了。”瑾沛胸有成繡的笑笑:“她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對待自己的婚姻大事也絕不妥協,可就是有時候會太過心軟。越王對她的情意,一日不說清楚,她就一日會心懷愧疚和負擔,這樣下去,將來即便嫁給了祁二爺也不會幸福。同樣對於越王,他若是不看清楚書顏的心意,執迷下去,最終也隻是自我傷害罷了。趁著今日之事,讓兩人看清彼此,早日了解一段孽緣也好。”

“真看不出來,你對她如此關懷備至,甚至不惜利用禦~墜馬昏迷之事來做文章。”庸王鼻端悶哼了一聲,含著兩分邪魅的眼角輕輕一挑:“難道你對許書顏就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瑾沛倒是沒有辯解什麼,隻淡淡道:“臣說過,書顏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若她對我並無半點情義,就算我怎麼去爭取都是白費罷了,又何須自討苦吃呢?”

庸王眉頭鎖住,冷冷道:“你就不怕本王把這件事泄露出去,讓父皇起疑?”

之所以篤定庸王不會將此事說給皇帝,瑾沛自有把握。畢竟此事不過兩人的心意罷了,又無憑無據,稍有不慎,亂說話的人反而會自作自受。如今朝中都在傳聞二皇子越王將會被冊封太子。庸王若是在這個時候去給皇帝說這些,反而會招來皇帝反感,以為他對冊封之事不滿,卻也根本不會相信他的話。隻是這些猜測,瑾沛卻不會說出來,隻解釋道:“庸王與祁家二爺交好,又和越王是親兄弟。孰輕孰重,應該也是分得清的。”

庸王盯著瑾沛。眼底閃爍。好半晌才仰頭一笑:“好一個太醫。看來。你不但醫人厲害。治國也會是一把好手。回頭本王向皇上引薦。讓你從太醫院調離。做個禦史大夫倒是不錯地選擇!”

拒絕了庸王地試探。瑾沛表情嚴肅誠懇地起身福禮道:“臣不才。隻略同藥理之術罷了。王爺厚愛。臣慚愧。”